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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聽想來見公子一面。”
“他被派去哪當差了?”
含月那日求清嫵的時候裴慕辭也在場, 所以對這個事情並不吃驚。
“公主把人留在身邊伺候了。”安乞皺起眉,“公子, 那這樣的話就沒人呆在忠議殿留意皇帝的動靜了。”
“宮裡不用管了, 所有人撤回去跟大營一起。”裴慕辭把視線從手中的書冊上移開, 定在一處。
就算沒有他在後面推波助瀾, 皇帝降城也是遲早的事。
只不過鷸蚌還沒有爭出結果的時候,他這個漁翁是斷斷不會在明面上出手的。
角落裡的櫥箱上放著幾包皮紙包住的藥材, 是杜矜方才送過來的, 據他所說可以暫時壓制他體內的毒素,但不能完全清理。
他只留了紙條寫明瞭用量和忌口,兩人並未見面。
想必他也是受了清嫵的叮囑, 不情不願的送來這東西的吧。
安乞見裴慕辭又把主意打到這些藥身上, 急急勸道:“若公子出了意外,京城裡的佈置該怎麼辦呀。”
裴慕辭安然道:“都安排好了,你代我令。”
他指尖摩擦著藥包上的麻繩, 心裡想著清嫵的事情。
他得在清嫵選擇和親之前, 把事情都解決了。
“可是雲聽的事公子不要親自把把關?”
安乞巴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請示一遍,以求安心。
雲聽是很早之前就送入宮埋在那裡的暗線,許多年不聯絡之後, 已經不知道是否還對公子忠心。
“不用,你把殿下身邊那個叫含月的暗衛看好, 雲聽會乖乖聽你話的。”
“含月?”安乞不明所以, 在心中默唸了兩遍這個名字。
“阿嚏。”
被兩人頻繁唸叨的含月打了個噴嚏,抬頭看了眼殿內的皇帝和公主, 無恙。
氣息還沒收住,緊接著又打了倆。
就在她睫毛微抖的間隙,一團黑影一晃而過。
含月沒出聲驚動旁人,手臂往黑影裡一伸,就著力道把人狠狠扔在地上。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快準狠。
老九被摔的懵神,連站起來的時候都遲緩了些。
含月守在門口沒動,極為淡定地揹著手,劍都沒抽出來。
她將眼前的男人視為螻蟻,壓根沒放在心裡去。
老九知道暴露之後第一時間是該隱匿身形逃跑的,但他覺得自己居然被一個長相乖巧的女娃輕視了,他受到了侮辱,調息之後再次撲了上去。
含月沒和他過招,躬身扣住他飛踢過來的小腿,又一次像丟垃圾似的把人丟地上。
老九:……
這事要是傳出去,他會被老七他們幾個嘲笑一輩子吧。
他也沒有心情放狠話了,深深回首凝視了女娃一眼,腳底抹油一般迅速撤回祁域身邊,告訴將軍這邊的情況。
“不是都知道那女子是公主了嗎?”祁域深吸口氣,儘量控制住情緒。
老九呆傻杵在原地,沒明白什麼意思。
永朝要是想再活久一點,遲早選擇和親,公主不已經是將軍的掌中之物了嗎?這又是什麼意思?
祁域拿他的腦子沒辦法,只好繼續提點,“我那弟弟,不是被公主救走的嗎?去公主身邊找,不就能把人找到了嗎?”
老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眼眸中仍是不敢顯露出來的疑惑。
祁域終於忍不住,一腳踹了上去,“我那弟弟會甘心呆在女人身邊當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