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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成效都不大。
“阿嫵還是按著從前的劑量服用,不可做些無用的小動作。”
清嫵“哦”了一聲,是是而非地點頭答應。
反正這病既不能徹底根治,又不會突然一下要了她的命,日日喝這些苦湯水,何必呢?
她抽回手,摳著指甲蓋。
裴慕辭聽見杜矜對清嫵的稱呼,心裡就跟被一口氣堵住了似的,迫不及待的想送客。
偏偏清嫵早他一步開口:“令虞,你能再看看他嗎?”
她伸出一截食指,小心翼翼的指指裴慕辭,生怕他不肯答應。
杜矜將她眼中的期盼看得清楚,苦笑一聲。
其實她讓他做什麼,他都是願意的。
怎麼捨得拒絕呢?
但裴慕辭不樂意了。
他不想看見清嫵用那樣溼漉漉的眼神,去看除他以外的任何一人!
“殿下先去沐浴吧。”裴慕辭趕人。
清嫵卻以為是他不想讓她知道實際情況,故而不肯走。
裴慕辭瞥道:“殿下要我陪著去?”
清嫵落荒而逃。
杜矜看似波瀾不驚地坐在裴慕辭對面,三指擱在他的手腕上。
清嫵不放心,回頭去看。
杜矜面上含著淺笑,漆眸裡沒有多餘的情緒,好似就像是對待一個普通而平常的病人一樣。
主帳的盥室就在隔壁,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及時趕到,清嫵將懸吊吊的心放回肚子裡。
而裴慕辭的聲息突然傳來,炸在耳邊。
“殿下,你忘記拿木盒了。”
清嫵回來的時候, 杜矜早已走了,顧寒江坐在他剛剛坐過的位置上,還是一貫的暴脾氣大嗓門, “羲知和羲行呢?怎麼我成了給你守帳的了?”
不但要給他引見杜醫師,還把探路回來的斥候帶來見他。
這人仗著身子不好, 日日當甩手掌櫃, 瀟灑得很!
裴慕辭單手擱在方才沒送出去的木盒上, 另隻手在耳廓邊轉了一圈。
他望見了帳幃邊窈窕的淑影, 像只靈動的小狐狸,試探著觀察裡面的動靜。
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過去了, 他等著她自己走向他。
清嫵低頭收拾自己的裝束, 確定妥帖後才走進去。
帳內的幾個人僅抬頭看了眼,習以為常的埋頭繼續剛才的話題。
“我們去了最近的幾個州府,發現那些病源都是透過人體傳播的, 祁域的手段還真是陰險, 很多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孩童,就被他用來當藥人。”
“有發現祁域的行蹤嗎?”顧寒江問道。
雖說是放長線釣大魚,可若是連魚線都斷了的話, 哪還有後面收網的時候呢?且不說能不能逮住後面的大魚, 要是連最開始的魚餌都丟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我們沒有強行圍捕,按照主公的吩咐悄悄留了標記, 肯定沒有人發現。”暗衛們把繪製的草圖呈給裴慕辭,沒聽到什麼額外的吩咐, 幾人知趣的退了出去。
他們都是各城趕回來彙報的, 事畢之後還要馬不停蹄的趕回去跟其他弟兄匯合。
清嫵徑自找了個離他們稍遠的位置坐,瞧著裴慕辭的指尖一下下輕釦木箱, 心虛的垂下眼。
那聲聲頓響,宛若扣在心上似的,她生怕裴慕辭待會又拿出些其他稀奇古怪的東西來磋磨她。
還好顧寒江還在,有外人在的話,裴慕辭至少不會說出那般羞人的話吧。
清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