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綁好之後,鏈條就甩了他身上。
“主公,人帶來了。”
安乞把人隨意地丟進來,秦素素伏趴著摔在地上。
“聽說你知道些什麼。”裴慕辭把玩著手裡的小刀,聽著大王淒厲地嚎叫。
秦素素一臉恐懼的盯著面前的場景,那些人那些物彷彿都虛化了一般。
而曾經戲謔過的男人面容還如往昔般清雋,可臉上的森寒陰鬱襯的他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修羅。
“不不不,我什麼都不知道!”秦素素雙腿抖的厲害,連忙否認。
裴慕辭聽見這話,也不逼她,晦澀不明地輕笑後,轉身朝大王走去。
悽慘的叫聲轉瞬即逝,大王甚至沒撐到
白衣勝雪, 不染絲縷灰埃,裴慕辭想了想,還是回馬車上換了套沒有異味的長袍, 站在浴池的帳篷邊,像是在等待什麼。
守帳計程車兵面面相覷, 顧寒江過來摟住守衛頭領的肩膀, “我們這群人容易被遷怒, 就別在這礙眼啦。”
他比頭領矮半個頭, 強行挎在別人身上,一副吊兒郎當的二流子樣。
裴慕辭視線被吸引過去, 守衛頭領瞬間夾緊雙股, 動也不敢動。
顧寒江嬉皮笑臉的打哈哈:“你讓我看了那麼驚心動魄的場面,還不許我找點人一起喝酒壓壓驚了?”
他知道裴慕辭的手段,都沒敢跟著他進帳裡去, 後來獄兵清掃出來帶血的髒水, 也足夠把他嚇了一跳。
不過也能理解,任誰看見自己的女人被長相粗鄙的異族人壓在身下,都不可能忍得住火氣。
“走吧走吧, 你們這一路也辛苦, 消遣消遣。”顧寒江努力調節氛圍。
守衛隊長偷偷上覷,觀察裴慕辭的神色。
顧寒江跳起來打他的頭,“以前我帶你們的時候, 都對我言聽計從的,現在裴元皙回來了, 你們就都反水了?”
“顧軍師, 我們哪有這個意思?”隊長揉揉耳朵。
顧寒江不買賬,“那你們是什麼意思?我使喚不動你們了?”
裴慕辭正聽帳裡的動靜, 被他吵的心煩意亂,瞥了二人一眼,淡淡道:“準了。”
衛隊頃刻間收攏,像是就等著這句話一樣。
“走!我們不醉不歸!”顧寒江跟誰都哥倆好,帶著一列兵跟山大王似的。
“主公,那我們就……”頭領默默鑽出顧寒江的臂彎,忐忑道。
裴慕辭只想快些把聒噪的蛐蛐弄走,擺擺手,“去吧。”
一隊人也沒有走遠,就在營圈外找了片空地,安乞被顧寒江指使著搬了幾箱濃酒。
雖然軍營裡嚴令禁止飲酒,但是這隊衛隊是主公的貼身影衛,羲知和羲行還在,他們的用處也不是很大。
天色將暮,裴慕辭靜默地站在帷簾外,光線透過簾縫映在他身上,將身影拉得修長。
月清色的寬袍垂落,隨風盪漾。
帳內傳來像是憋在胸腔裡的悶哼,還有細微骨碎的聲音,“咔嚓”一下。
裴慕辭輕輕抿嘴,周身的陰沉低壓在掀開簾子的那一剎收斂,又成了蹁躚的白衣公子。
進去後就看到相隔甚近的兩人,清嫵紅著眼,嘴角微顫,失了力氣般癱軟在躺椅裡。
裴慕辭實在不願她這樣子被別的男人看了去,剛想送客,杜矜拿出一罐窄口瓶,挖了一勺抹在清嫵膝蓋上最深的淤青處。
清嫵氣還沒喘勻,陡然撐起身子,看向他手裡的東西。
“你這是什麼東西,這麼疼!”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