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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慕辭退開一些,清嫵宛若從雲霄跌落,頓感唇乾舌燥。
“好熱。”
她不滿他的後撤,攀住他的肩,極盡噴吐。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急燥捲土重來,裴慕辭幾乎燒盡了所有的高冷偽裝,一隻手勾住她的膝彎,拍拍她的背。
“殿下,起來。”
水溫低於體溫,很容易著涼。
清嫵由跪換蹲,卻沒想到一個打滑跌了回去。
濺起的水花衝散了推擠中滑出的黏膩。
裴慕辭胸腔裡發出長舒般的悶哼,淨長的指節扣住桶邊,溫潤的目光中漸染上幾分瘋狂。
清嫵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又試了一次,裴慕辭的呼吸在此刻停滯。
清嫵眼眶中又含了淚,嘴角卻微微勾起一個得逞的角度。
裴慕辭將她整個人從水裡提出來坐在桶壁上。
她情難自已,期待中帶著緊張。
“幹什麼?”
澆灌之後,她的嗓音像路邊被摧殘過的細芽,硬生生被掐斷了莖。
“殿下不是熱嗎?”裴慕辭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迎上去吻她。
她像是被點住了啞穴,張著嘴動彈不得。
清嫵坐在極窄的浴桶邊緣,一隻腳背被他按在桶沿上,另一隻懸懸點在水面上,迫不得已下踩住他的肩。
她雙手分出不少力氣穩住平衡,不讓自己直接翻倒下去。
裴慕辭走出浴桶,站在桶邊。
她仰起玉頸,指甲掐住桶邊,幾乎嵌入木屑。
滿屋的玫瑰花香散開,蒸氣中瀰漫著奇怪的味道,她哭的斷斷續續。
裴慕辭突然撤開,碾轉來回。
她被送上雲端,又快速墜落,反反覆覆。
裴慕辭最後只是把她放到了換衣的坐凳上,退開半步獨自平靜,不肯給她,她臉色很差,渾身都像是散架了一樣。
等裴慕辭收拾完殘局,清嫵轉移話題,“我要在城中心穩定民心,很多時間都不在府上,你在府裡乖乖養傷,不要出去。”
裴慕辭沐浴完換了乾淨的水,將她抱過來。
清嫵推拒,“不要洗了,睡覺吧。”
“睡覺?”裴慕辭用掌心鳧水,洗掉她額間的細汗。
“困,難受。”清嫵趴在浴桶邊,說什麼都不肯靠近他。
裴慕辭笑的溫和,掌心貼住她的腰,給她按蹺。
結塊的痠痛在他合適的力道下散開,等清嫵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指節向外撐開。
“幹什麼?!”她問。
他依舊似清朗君子般矜貴,實際上深諳此道,還把功夫都用到了清嫵身上。
他時輕時重,明明勾住了花瓣,卻故意抑揚頓挫。
清嫵彷彿在經歷什麼酷刑,讓他痛快點把花瓣弄出去。
他提起她剛剛故意捉弄他的事情,清冷的眼眸中藏著淡淡的笑意。
“殿下不是喜歡往下滑嗎?”
清嫵並不打算承認。
裴慕辭輕而易舉的把她抱過來,摁在上面,撩開她的鬢髮,說話時,面上還一派溫雅如玉。
“來,動。”
清嫵彷彿被釘在原處。
裴慕辭的黑髮散在肩頭,髮尾飄在水中。
他笑容淡淡。
“那殿下坐穩。”
——
清嫵沾床就倒,渾身骨頭都像被抽離了,全然沒了力氣,裴慕辭也知道折騰的過了頭,坐在床邊哄她睡覺。
第一抹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