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五年前方塵悄無聲息闖入黑凰山山巔不同。
小紅蓮仙這次是實打實的光明正大直闖山門。
想要攔住她，只有憑藉真正的硬實力，任何小手段，在這等陣仗面前，都沒有用。
“方道友，別靠近小紅蓮仙，不然她的攻勢，會把你瞬間蒸發成一縷青煙。”
華雲鋒輕輕嘆了口氣，“本以為我數年苦修，應該拉近了與她之間的距離，如今看來，那黑凰真體還真是可怖。”
“的確如此。”
一眾合道默默點頭。
小紅蓮仙所展現出來的威勢，早已遠遠超過了合道期的巔峰值。
他們這些合道，都沒有半點信心敢攔一攔這種狀態下的小紅蓮仙。
華雲鋒還打算說點什麼，看向方塵，結果卻發現眼前空無一人，下意識問道：
“方道友呢？”
眾人找了一圈，也沒看見人，直到張晨倒吸一口涼氣。
“在那！”
眾人紛紛望去，神色微變。
只見方塵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小紅蓮仙的必經之途上。
“他這是找死！”
華雲鋒冷哼一聲，“下六域的修士，都這般狂妄自大？還是沒人告訴他，小紅蓮仙的真正戰績？”
眾人沒有言語，神色有些凝重。
如果今日方塵身隕，那對青羽仙門而言，已經不是丟人現眼的事了。
很可能會引起青羽仙門與紅蓮仙宗的一場特大爭端。
長老，是不能輕易身亡的，牽扯太多因果。
如若青羽仙門沒有半點反應，等待它的將會是無休止的質疑，與各方的挑釁試探。
“沒人提醒過方道友嗎？！奪山戰不是生死戰！”
華雲鋒怒斥道：“他今日若是死在此間，會引發什麼你們不知道！？”
眾人面面相覷，有人低聲道：“誰知道他這麼莽，只要不是個瞎子，就能看出小紅蓮仙此刻的威勢無人可以阻擋，擋者必死無疑！”
“這個……你們沒有發現方道友的瞳孔……是灰白色的嗎？”
張晨突然道。
眾人細細一想，神色變得略顯古怪。
華雲鋒低罵一聲：“還真是個瞎子。”
言罷，他顧不得奪山戰的規矩，徑直衝天而起，朝小紅蓮仙叫道：
“紅道友，手下留情！”
“青羽仙門無恥！”
“奪山戰豈能擅自插手！”
“青羽仙門這是要壞了規矩不成！”
黑凰山各方修士紛紛在此刻破口大罵，特別是這五年來被逼的損失慘重的各方坊主，看見這一幕直接氣個半死。
華雲鋒根本不敢接近小紅蓮仙，所以也只是在遠處叫喊。
當他發現小紅蓮仙不管不顧，直接衝方塵衝去時，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算了，要戰就戰，我青羽仙門還能怕了你紅蓮仙宗。”
與此同時，小紅蓮仙看到方塵攔在自己前進的道路上，眼中的笑意更甚。
她沒有留手的意思，這是對方的選擇，既然做出了選擇，就要有承擔這份選擇背後因果的覺悟。
華雲鋒來阻止，她知道對方不是為了這個修士而來，是怕奪山戰鬧出人命，會引發更高層面的麻煩。
即便如此，小紅蓮仙依然不打算留手。
眼看炙熱的氣息，即將融化一切，焚燬天地，方塵心中已經得出結論。
眼前這位的修為手段，應該能勉強與渡劫初期媲美了。
如果對方真的是王崇松那種人，打破了胎中之迷，覺醒了身為‘魔’的記憶。
所謂的黑凰真體，極可能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