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審訊室，漸漸開始顯得有些擁擠了。由於這裡的犯聖越來越多，聶擎也被派了過來，輔助方塵的獵命事宜。王福那一批犯聖正蹲在角落裡，面色陰鬱的看著正在工作的方塵，時不時發出一聲冷笑。另外幾個角落，則蹲著其他幾批犯聖。也都與王福他們一樣，犯了死罪的那種，需要獵命。方塵吹了吹未乾的墨跡，便隨手把紙交給身旁的聶擎。聶擎看了一眼，立馬送給手下的司聖，讓他們送出審訊室。“方塵，這段時間我們已經陸續派出好多司聖了，你是不是緩一緩？鎮南所的人手要不足了。”聶擎苦笑道。方塵微微一怔，隨即想到督查司的司聖總共也就三千餘位。裡面還有一部分是不怎麼幹活的那些堂官，按照三部九所的劃分，督查司這裡的司聖數量的確不會太多。雖然手底下有不少給督查司幹活的聖者，但這種獵命之事，自不能讓那些聖者獨立行動，必須要有督查司的司聖帶路。“也行，那就緩一段時間，反正也不著急，總共就這麼三千餘位。”方塵笑了笑，“我們去外面透透氣，順便我也有些事想請教。”聶擎頓時鬆了口氣，剛想開口，卻聽不遠處響起好幾聲冷笑。其中一聲是王福的：“方塵，你裝模作樣了這麼一段時間，可有什麼成效？老子的虛命，怎麼還安安穩穩的呢？難不成你是打算用這種方法嚇唬老子，讓老子交代出虛命所在？”“這傢伙，一開始還真被他鎮住了，現在看來也是裝神弄鬼的貨。”“督查司是不是沒人了？區區一個小小司聖就能提審我們這麼多犯聖？起碼也要有一位督查使在這裡待著吧？”聶擎反應很快，給手下司聖使了個眼色。立即便有司聖上前用耳光淹沒了他們的嘲諷聲。“這些犯聖就是這樣了，因為想求死，所以有恃無恐。”聶擎衝方塵笑道。方塵笑著點點頭：“這段時間已經見識過了，習慣了，不過嘴硬也救不了他們。”聶擎神色一動：“方塵，真能把他們虛命找到？還是說這段時間的舉動，是有其他目的？”“你看到的那些虛命藏身之所，都是真的，找到那些虛命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崔醒大人說過了，這次派司聖出去，也沒有活捉那些虛命的意思，而是一一打殺？”方塵笑道。聶擎點點頭：“找到虛命就直接打殺，活捉多麻煩，打殺了以後，他們在這裡還不得老老實實的交代事情？”方塵微微頷首：“那這位王福很快就笑不出來了，且讓他再猖狂幾日。”言罷，方塵便和聶擎一起離開這裡，去了外頭透氣。“這次五天尋覓景寶之事，是不是還有合作？”來到外頭，方塵隨口問道。聶擎道：“是有合作，其實也就是延續了之前聖王計劃的那種合作。唯一不同的是，現在是以你的聖祖計劃為主。若找到「淵虛之水」「天炎果」「冥獸血」，就會先安排給聖祖計劃的成員。然後才到五老他們的真王堂。對了，你應該知道他們組建了真王堂吧？說要在涅盤禁區找你麻煩。”“從太昊商那邊聽說了。”方塵聽到真王堂這三個字，忍不住又笑了一聲。聶擎神色古怪：“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那五老還是有些手段的，我聽他們放話說，只要等功法練成，就馬上破入天尊聖位……”“功法練成還要很久呢，現在讓他們晉升，你看他們敢不敢？哈哈。”方塵笑道：“那五老拿的是玄涅初級稱號，所以他們的功法應該是大域功法。要凝練的內景地只怕有整整十二座。現在就算有那三樣景寶加成，可以把時間縮短到兩千年，那他們也需要兩萬四千年才能練成。兩萬四千年看似短，但其實很長的，許多事都會有變化的。”“兩萬四千年真的不算長啊……”聶擎小聲嘀咕，隨後神色一動，好奇問道：“難道他們不能先煉化一座內景地，然後便直接突破，證得天尊聖位，再煉化餘下的內景地？”“內景地煉化進肉身，需要重新再凝練一座內景地。你說如今他們定世後期的內景地好凝練，還是天尊聖位的內景地好凝練？”方塵反問。聶擎頓時恍然。“你們聊著呢？我給你們介紹介紹。”忽然，崔醒駕馭著內景地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