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眼睛十分靈動，乍一看好像活人，但細細望去，卻只是一對石化的雙眼。
方塵從它上面好似感受到了一股來自歲月的滄桑氣息。
“歲眼？”
方塵神色一動。
總感覺這雙眼睛和周天之鑑的描述，以及在季家看到的古籍中對歲眼的描述有些類似。
默默記下這顆仙源，方塵神魂歸竅，耳邊傳來源少的聲音：
“方道友，這些仙源都各有來歷。
有些是從古仙的仙墓裡挖出來的，有些是在古戰場裡挖出來的。
你覺得品質如何？”
“品質尚可。”
方塵輕輕頷首。
“品質尚可？”
源少還沒有反應，王北已經質疑般看向方塵：
“方道友，你難道已經看完這些仙源？
這前後不到盞茶工夫，不會是為了在源少面前表現的比我兄弟倆要厲害，故意如此吧？”
“弟弟，不可無禮。”
王南呵斥一聲，隨後淡笑道：
“方道友又不是小孩子，豈能做出這等兒戲之事。
此次賭約對源少十分重要，若是這般兒戲態度，源少也不會答應。”
見這倆兄弟一唱一和擠兌自己，方塵也不惱怒，只是輕笑道：
“源少，你這些仙源品質的確不錯，我要其中一顆當做我此次的酬勞如何？”
王南倆兄弟見方塵無視自己，臉色微微一沉。
那位四轉仙淡淡道：
“不是說好了，你的酬勞就是以後在這座仙源坊，少主不會找你麻煩。”
“我這個門派有個規矩，若無酬勞，絕不出手。
若是源少覺得我在此間礙眼，我也可以收拾收拾在諸位面前消失。”
方塵淡淡道。
此言一出，王南倆兄弟和那位四轉仙的神色明顯露出一抹不善。
源少聽到這裡，也沒有生氣的跡象，只是輕笑道：
“既然這是方道友所在宗門的規矩，那我也的確不好違反，就依方道友所言，這裡的仙源，方道友隨意挑一顆。”
“源少大氣。”
方塵臉上露出一抹喜色，指著其中一顆仙源道：
“就這顆了。”
源少聞言，突然一揮手，一縷仙元斬出，那顆仙源頓時一分為二，裡面出現了一株被切成兩半的靈藥。
這株靈藥品階一般，也不是仙藥，只是可以補充一定量的仙元，售價最多在五枚仙晶左右。
方塵臉上的喜色漸漸淡去，面無表情的看了源少一眼，輕輕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王南三人先是一怔，很快也反應過來，王北忍不住冷嘲道：
“方道友看中的這顆仙源，只值幾枚仙晶啊？”
“仙源師都有走眼的時候，多虧源少果斷，讓我躲過這次虧損。”
方塵淡笑道。
源少沉默了幾息，哈哈一笑：
“方道友，剛剛在下只是好奇被方道友看中的仙源會切出何物，所以有些情不自禁，讓方道友見笑了。
方道友可以再挑選一顆仙源，當做這次的酬勞。”
“原來如此，倒是我誤會了源少。”
方塵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隨後在大殿內走了一圈，於許多仙源面前駐足稍許，最後選中了那顆有一對石眼的仙源。
這枚仙源的品相在一眾仙源裡，只能排在中游水準。
剛剛王南倆兄弟對它的觀察並不多，顯然不是很在意。
“源少，就這顆仙源了，不知可否割愛？”
方塵淡笑道。
“還算懂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