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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斯躺在病床上,整個人脫了形,短短几個小時之間,他嘔吐腹瀉無數次,只覺得整個人的身體都被掏空,睜開眼睛便是白茫茫的雪花,什麼東西都看不清楚。
我會死嗎?我還年輕啊,不過二十多歲。
我即將成為法利哈家族的繼承人,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我還有很多未盡的夢想,怎麼能就這麼死了?
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用戴著膠皮手套的手指翻了翻他的眼皮,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是剛剛爆發的mers新病毒,現在沒有任何解救的辦法,之前研究的幾代抗毒藥劑,全部無效,甚至還有催化的作用,所以他們只能給阿巴斯掛生理鹽水,讓他不至於虛脫致死。
老族長哈桑坐著輪椅透過玻璃望著躺在病床上的兒子。
阿巴斯現在不能見人,因為他感染了病毒,自己只能這麼看著他。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沒想到自己決定對家族事業放手,讓弟弟和兒子競爭,最終會帶來這樣的結果。
哈桑的年齡已經很大,今年有七十六歲,阿巴斯是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所以哈桑對他格外用心培養,因此製造出弟弟法魯德這麼一個強悍的對手,作為他接管家族事業的磨刀石,只要阿巴斯證明自己可以戰勝法魯德,哈桑就可以放心地將一切交給他。
所以哈桑是法利哈家族內鬥的幕後操盤手,他希望製造這起衝突,挑選出合格的繼承者。
擔任法利哈家族的舵手,需要有足夠的實力,必須要承擔起發展家族的重任。
法魯德染上病毒的訊息,哈桑也是有所耳聞,雖然阿巴斯動用的手段兇殘了一點,但哈桑認為成大事者必須要有這種果決。
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阿巴斯現在也染上了病毒,那意味著背後的黑手,並非阿巴斯,可能是家族外部的敵對力量。
哈桑突然意識到,現在還不是自己退休的正確時機。
“醫生,我兒子的情況怎麼樣,他還很年輕,請您務必要治好他。”哈桑等主治大夫走出來之後,表情凝重的問道。
主治大夫知道哈桑的身份,哈利法家族是這所醫院的投資者,因此哈桑可以說是自己的真正老闆,他無奈地如實說道:“我們現在只能儘量控制他的病情,但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他最多熬不了一週,如果在這個期間能出現抗毒藥劑,那麼或許會有奇蹟發生。”
哈桑壓抑著憤怒的情緒,冷聲道:“你們拿著那麼高的薪水,遇到這種情況,竟然跟我說,讓他健康需要奇蹟?從明天開始,你不用來上班了。”
主治醫生望著老人,他羞愧地底下自己的頭,作為一名醫務工作者,他感受到無地自容。
“法魯德怎麼樣了?”哈桑與身後推著他前行的老者問道。
費達曾是他的奴隸,也是他唯一信任的人。
在很多年前,哈桑便已經恢復他的身份,但費達依然沒有離開自己的身邊,一如既往地工作。
之所以詢問法魯德的狀況,是因為既然自己的兒子阿巴斯活不了幾天,而法魯德感染病毒的時間比阿巴斯還要更早一些,現在想來,豈不是已經快死了嗎?
雖說他對自己這個生性狡詐的弟弟,印象不是特別好,但畢竟是有血脈關係。如果法魯德死了,他還是會傷心的。
“今天他與幾個得力的下屬進行電話會議,雖然氣色不是特別好,但看上去比之前要好很多,一個半小時左右的會議,沒見他嘔吐。”費達彙報道。
“會不會是替身?”哈桑奇怪道。
哈桑知道自己弟弟至少有三個替身,有兩個跟他的外貌幾乎一摸一樣,而還有一個善於模仿他的聲音。
費達搖頭道:“那幫人都跟著法魯德那麼多年,如果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