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見蘇韜說得很直接,而且也是實情,輕輕地嘆了口氣,道:“我必須向你道歉。”
蘇韜與艾伯特搖了搖手,笑道:“這跟你無關。你對艾米莉婭的感情很真摯,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讓別人對你產生信任感,這是大夫的職責,只能說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讓你對我擁有足夠的信任。”
艾伯特下意識地看了紀子一眼,心中慚愧,如果不是紀子的緣故,艾伯特肯定早就對蘇韜能夠完全信任,只能說自己被嫉妒之心矇蔽了眼睛。蘇韜雖然沒有直接說明,但他什麼都明白,還真是一個深不可測的男人。
不過,當心結解開,艾伯特的心情也就沒有那麼沉重,他豁達地笑了笑,道:“我終於明白紀子為何這麼欣賞你了。”
紀子聽艾伯特說出這句話,臉上露出驚愕之色,等姬湘君翻譯完畢,面色通紅,連忙將俏臉扭到一邊,望著窗外的風景,掩飾內心的羞怯。
蘇韜自然注意到這個微妙的細節,他笑道:“我和紀子之間發生了很多故事,時間是增加彼此瞭解的唯一途徑。”
艾伯特輕輕地嘆了口氣,笑道:“沒錯,我發現自己開始慢慢喜歡你了。”
蘇韜知道艾伯特所說的喜歡,是友情的種子,“喜歡是互相的,當一個人向另外一人散發善意的情緒,另外一個人也會同樣感受到。”
紀子在旁邊有點聽不下去,打趣道:“我怎麼感覺你們戀愛了?”
艾伯特面色微變,情不自禁地搖頭道:“不,那是你誤會了。我怎麼會和一個男人戀愛呢!我和蘇之間只會是純粹而真摯的友情。”
抵達艾米莉婭的房間,發下她平靜地躺在床上,旁邊坐著一箇中年婦女,正是格溫多琳,她看上去很疲憊,聽到旁邊有動靜,突然睜開眼睛,見艾伯特帶著蘇韜紀子等人進入房間,連忙起身迎了過去,她謙卑地低著頭,不敢與艾伯特對視。
艾伯特心中暗歎了一口氣,知道格溫多琳現在的心情肯定很複雜,如果不是剛才艾米莉婭大鬧一場,她已經被驅逐出王室,同時面臨著牢獄之災。
“艾米莉婭怎麼樣了?”艾伯特語氣很低地問道。
“一直都在沉睡之中,始終沒有醒來。”格溫多琳低聲說道。
“嗯,辛苦你了。我帶來了大夫,他會給艾米莉婭檢查一下身體狀況。”艾伯特語氣輕柔地說道。
格溫多琳見艾伯特沒有半點責怪自己的意思,心中愧疚,熱淚盈眶,“王子殿下,我真心不是故意傷害她的……”
艾伯特寬容道:“格溫多琳,其實我們都知道,這麼多年來你一直為艾米莉婭付出了很多,所以即使她現在病了,也在維護你。你有必須做的苦衷,雖然在我們的眼中,你的行為不可取,但你對艾米莉婭而言,現在是唯一的依靠,所以你要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為艾米莉婭恢復健康提供足夠的支撐力量。”
格溫多琳壓抑著哭泣聲,擔心將艾米莉婭吵醒,原來艾伯特瞭解自己,這種感覺讓她如釋重負。她哽咽道:“我一定會保護好公主的。”
“接下來你們都要離開房間,我希望能跟她單獨相處。”蘇韜與艾伯特輕聲道。
艾伯特猶豫片刻,他現在對蘇韜的牴觸已經消失,朝他點了點頭,道:“這裡就交給你了。需要讓格溫多琳留在這裡嗎?我怕她如果醒來,看不到格溫多琳,剛才的悲劇會重演。”
蘇韜很認真地說道:“等下無論房間裡有什麼動靜,請相信我,不要進來打擾。”
艾伯特猶豫不決地望著蘇韜,“如果她傷害自己呢?”
蘇韜繼續強調道:“如果對我不夠信任,那麼我現在就離開!”
想起了醫不叩門的說法,艾伯特輕輕地點了點頭。
艾米莉婭因為心理疾病的因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