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房間裡藏著的不是監聽裝置,而是藏著人呢?”突然從臥室內傳來男人的聲音。
大倉泉有點驚訝,他盯著越智淺香冷笑道:“你竟然欺騙我!在房間裡還藏了人。”
越智淺香淡淡道:“沒錯,因為我對你徹底失去信心。”
大倉泉本能地想往外後退,因為他意識到自己被設計了,今天是有人故意做了一個局。
從房間裡陸續走出人,除了蘇韜之外,竟然還有西原真名。
大倉泉吃驚地倒退兩步,蘇韜出現在這裡,他並不意外,但西原真名也出現了,這讓他意識到情況失去控制。
西原真名眼神冰冷地凝視著大倉泉,“島國法律界,有你這樣的人,實在是恥辱。”
大倉泉突然仰天,大聲笑著與越智淺香道:“難怪你信心十足,原來是找了西原真名這個廢物。他是我的手下敗將,至今還從來沒有贏過我。”
西原真名不屑地怒斥道:“我之所以會輸,是因為你習慣作偽證。比如高崚和案件,兇器被你藏起來了吧?而且你還隱瞞事實真相,說那把刀是受害者提供的。”
在閨蜜案的辯護中,大倉泉做了個偽證,關鍵點在於那把殺人的刀擁有權。
如果那把刀是死者擁有的,那意味著高崚和可以減刑五到十年,大倉泉利用這個線索,幫助高崚和製造了虛假的證據。
大倉泉竟有些沾沾自喜,他冷笑著譏諷道:“律師不就是因為這個而存在嗎?如果什麼都講究真實,那還需要律師做什麼?這也是你們這些垃圾律師,和我的真實差距。”
蘇韜不知道兩人嘰裡咕嚕說些什麼,困惑地望了一眼越智淺香,“你幫我翻譯一下吧。”
越智淺香無奈嘆了口氣,在這種氣氛下,還得給蘇韜充當翻譯,實在有點古怪的感覺。
不過,越智淺香還是如實翻譯給了蘇韜。
蘇韜凝視著大倉泉,知道他是懂漢語的,淡淡道:“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面臨的情況,所以說話還這麼自信和理直氣壯。”
大倉泉皺眉,用漢語不屑地說道:“你們能把我怎麼樣?敢打我嗎?只要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會讓你後悔終生。”
蘇韜被氣得哭笑不得,“大倉泉,我們之所以約你在這裡見面,是因為想告訴你,識相的話,立即終止小泉冶平的遺產代理權,同時滾出律師界。我們手裡也掌握了一些東西,足以讓你後悔。”
等蘇韜說完,西原真名面無表情地從皮包裡取出一份合同,遞給了大倉泉。
大倉泉隨意地瀏覽一遍,然後將合同撕成碎片,“可笑!想讓我無條件終止合同後?辦不到!”
“看來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蘇韜無可奈何地搖頭,與西原真名道,“西原律師,讓他輸得心服口服吧。”
西原真名拿出了一份檔案,在大倉泉眼前晃了晃,“這份資料,你應該很熟悉吧?”
大倉泉驚訝望著西原真名,恍然大悟道:“大竹安壽是你們放出來的?”
西原真名卻搖頭,裝傻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份資料是有人匿名郵寄給我的。裡面詳細記錄著,你幫助松田步製造偽證的詳細經過,如果將它公佈於眾的話,你覺得會起到什麼效果?”
“可惡!”大倉泉憤怒地朝西原真名衝了過來。
蘇韜站在西原真名的身前,狠狠地朝他腹部踹出一腳,大倉泉踉蹌數步,跌坐在地上,他自言自語地說道:“沒人會相信這東西的。你們這是在故意栽贓陷害我,你們不要想得太簡單,我不會那麼容易倒下。”
西原真名嘆了口氣道:“依靠這一份資料,當然不足以證明你當年在那個案件中做了偽證,但如果櫻木千尋精神恢復正常,出面指證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