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兩人,恐怕也難以逃出外圍那幫人的圍追堵截。
貝環宇好歹也是個有身份的人,何時品嚐過現在這等屈辱。
前有虎狼,後有追兵。
身邊的秘書遞出了手機,貝環宇接了手機,沉聲道:“大彪,你在哪兒呢?我現在被一群地痞無賴圍著呢!”
大彪在電話那邊苦笑道:“貝總,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告訴你,今天這個事情,我不好插手!你得罪的是雪豹哥,那是白鶴市江湖的正經老大。我以後還想在白鶴市混呢!”
貝環宇錯愕,望向蘇韜身後的那個男人,他與雪豹謝暢曾經見過面,似乎有點印象。
貝環宇直接掐掉了大彪的電話,恨得牙癢癢的,然後只能給自己的老丈人邵文夫撥通了電話。
邵文夫聽說女婿家被一群地痞給堵住,警察還沒有到場,更是怒不可遏,“翻了天了!這還是不是法治社會,我黨管理的天下。我這就給市委書記打電話,如果他還管不了的話,那我就給省領導打電話,堅決要處理好此事。”
結束通話女婿的話,邵文夫仔細想了想,覺得事情蹊蹺,並沒有直接給市委書記打電話,而是給顧永飛打了電話。
顧永飛也是頗為尷尬,剛才跟孫桂才瞭解了情況,得知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自己的頂頭上是陳市長,剛剛出面,站在蘇韜的那邊。
一個是恩師,一個是頂頭上司。顧永飛最終還是覺得站在現實的那一側,邵文夫畢竟年齡已經踩線,再過一兩年就退居二線了。相對而言,陳市長還在鼎盛時期,以後前途不可限量。當官要學會抱大腿,邵文夫的腿不比當年,有點細。
“邵書記,情況我已經瞭解過了,與你瞭解的有偏差。”顧永飛聲音低沉地說道,“對面之所以闖入宅內,也是有原因的。貝旭青私下囚禁了個小女孩,準備圖謀不軌。”
“什麼?這絕不可能!”邵文夫聽到此處,被嚇了一跳,“這絕對是惡意栽贓嫁禍,我和貝旭青私交多年,他是個充滿情懷的紳士,是對白鶴市經濟展有巨大貢獻的企業家,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顧永飛想了想,委婉地提醒道:“邵書記,我知道你和貝旭青的關係,但此事省裡下指令,安排陳市長追查到底。”
邵文夫啊了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苦笑道:“陳俊雄參與到此事了?”
顧永飛無奈說道:“邵書記,你一直放在嘴邊的一句話,自己到了年齡,只想無慾無求,順利退休。在這件事情上,我建議你還是遵循一直以來的想法,不要引火燒身啊!”
顧永飛說到這裡,也是仁至義盡。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顧永飛坐在警車內,嘆了口氣,問坐在前面的文書,“怎麼這麼久,還沒到啊?”
“路上太堵!”文書苦笑道,“白鶴市的小混混都出動了。”
顧永飛皺了皺眉,暗罵了一句,這個雪豹謝暢,也太狂妄,根本不把警局放在眼裡了。
顧永飛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不悅道:“你這是做什麼,要造反嗎?”
謝暢笑道:“怎麼敢?只是平民百姓們聽到了不公平的事情,所以集體上街討論討論罷了。”
“嗎的,別跟我油腔滑調的,我等下就到,你讓人全部散掉吧。”顧永飛與謝暢也不是一天的交情,一個在官場,一個在江湖,兩個人都是白鶴市頂尖的人物,關係談不上好,但也不算差,彼此給三分情面,這是生存的法則。
“顧局的吩咐,不能不聽。保證十分鐘內,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不過,貝宅的事情,你得給大家一個交代。”謝暢笑嘻嘻地要求道。
“放心吧,省裡下了指示,一定要徹查貝旭青的問題。”顧永飛嘆了口氣,“在我來之前,你千萬不要惹事,免得到時候衝突起來,有個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