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滯慢的視覺、聽覺、嗅覺等五感,他的“神魂”更快一步感到了匕首的鋒芒。
‘刺殺我?’
賀平心中一動,思維高速流動,他是賀家獨子,父親去世以後,獨掌家族鉅富。
理所當然,覬覦賀家財富的外人也有不少,除了外人,也有自家人,比方說賀家自己還有幾個分家,對於利益分配也很敏感,在賀平老爹去世,也鬧出過一些事。
再者,賀家做的生意又大,結交的朋友多,得罪的人也不會少,賀平自己也遭遇過好幾次刺殺,但是他好歹也是修煉了《無形秘藏》的仙傀門門人。
尋常人的暗殺手段,也不可能傷及通曉法術的他。
“這次,又是什麼原因打算來暗殺我?”
他心底泛動一絲疑惑,身邊的形勢已然大變。
“賀公子,小心!”
飛魚門的掌門赤嶺道人來不及拔劍,只能夠連帶劍鞘一同向前刺出,這老道士成名以久,這一手飛魚劍術已浸淫數十載,一出手快如流星,來勢直如霹靂閃電。
同一時間,坐在鄰桌的鐵心武館的館主,那個頷下蓄鬚的中年人,扣著一根筷子,電光一樣的射出。
赤嶺道人與鐵心武館的館主有心迴護賀平,在這一刻同時出手,連鞘的飛魚劍,被當成暗器射出的筷子分別由左右共同阻礙那拔出匕首,殺來的小廝。
只是接下來,電光石火,白駒過隙的剎那,怪異的一幕發生了——那刺向賀平的匕首忽地一轉方向,身子猶如一抹渾身抹著油的魚,避開了赤嶺道人的劍鞘。
下一秒,他手中端著的菜盤也飛出,擋出了筷子。
霎時,銀芒般的寒光綻開,猛地襲向坐在右側的胡馬幫幫主,也就是那滿臉虯髯的彪形大漢。
“原來……這人是衝著‘騰風刀’解三去的!!!”
赤嶺道人、鐵心武館的館主趙臣一下子醒悟過來,同一時間,賀平藏在袖子裡的指尖扣住一根肉眼無法看見的絲線,本來正準備發動,這一個瞬間立刻停了下來。
“難怪沒什麼殺氣,看來不是針對我的。”
賀平皺了皺眉頭,場中變化又起了,只見那滿臉虯髯的解三哈哈一笑。
“你這小王八羔子,也想暗算你解爺!”
解三是老江湖,赫然遭遇變故,知道拔刀應變來不及,他一腳踹翻了滿桌菜的桌子,只聽“哐”的一聲,桌子翻了個身,無數酒水菜餚四面潑灑,旁邊幾桌的客人驚慌散開。
那小廝動作也是俐落,他滑步一閃,輕鬆避開飛來的桌子,速度也不減緩半分,手中一刀刺向前,眼看就要衝到了解三的身旁。
“找死。”
解三左手提著一柄刀,右手裡還抓著一個酒壺,他將酒壺擲向空中,刀鞘用力一揮,藉著一股柔勁,以刀鞘的側面一擊將“酒壺”掄飛出去。
酒壺飛射而來,小廝有意閃躲,誰知酒壺飛了一半,“啪咔”一聲,整個裂了開來,瓷片化成無數暗器飛散開來。
這個瞬間,小廝只能做出一個無奈的決定,他向後退去,而他這一退,解三眼角上揚,一直未曾出鞘的騰風刀鏘地跳出半截,恰送到他的右手上。
“潑”的一聲風嘶刀鳴之聲,周圍旁觀的眾人眼角一花,明明刀刃未至,鋒銳的刀風就吹了過來,彷彿割的在場眾人臉頰生硬,就像是北地凜冽的寒風。
“好個‘騰風刀’解三,這一手‘沙駝快斬’能夠稱雄北地十餘年,絕不是胡吹一氣!”
赤嶺老道還有鐵心館館主趙臣同時心頭一激,他們都是開宗立派的武人,光看解三這一出手,就知道對方刀法聲勢煊赫,至少有二、三十多年的苦功。
這解三能夠領導胡馬幫,帶著一群居無定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