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地師道?”
夜飛篷微微一怔,又道:“好吧,我亦有聽說過地師道這個下界邪派,不過說白了,他們也只是打著季長離的旗號行事,未必就真的和季長離有什麼關係吧?”
她對鶴妄生的這些說法,在心底有些嗤之以鼻,不以為然。
在夜飛篷看來,一個下界的修士,一個邪魔外道,就算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對神庭的統治有任何影響,季長離這種外道人物,也不過是個小角色,根本不值一提。
“呵呵。”
鶴妄生見到她一臉不信的樣子,知道也很難說服這女人。
夜飛篷這廝,與自己這種老資格,經歷過駐世邪魔在下界攪風攪雨,掀起驚天動盪的老一輩的雷部修士不同。
可以說夜飛篷這種雛兒,相當於是溫室裡的花朵,一路成長起來,都沒有吃過任何虧,沒見過多少腥風血雨,也不知道這些駐世邪魔的根底。
鶴妄生也懶得進行解釋,他笑著道:“隨便你夜飛篷怎麼想,反正我是不覺得地師道與季長離完全沒有關係,對方能夠在人間界存在這麼長久的時間,不可能只是個只靠著打著季長離名號、就能生存至今的邪派,而且也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這個邪魔早就隕落。”
這童子語氣頓了頓,又道:“總而言之,這個叫金成梁的小子,很有問題,他的背後搞不好藏著一條大魚,我看法,光是對他展開監視,也未必有什麼效果。”
“那你到底要做些什麼?”
聽到這裡,夜飛篷的雙眼裡也透著一絲疑惑,以及一絲茫然。
“好,就算按你說的,金成梁有問題,那你不打算監視他,那你要做什麼?我是不可能任由你綁架他,禁監起來拷問,或是對他動手動腳,搜魂法術探查他腦海的記憶更是不行。”
她沉聲道:“我們與鬥部明爭暗鬥的這麼多年,雙方始終沒有撕破臉,隱逸叟是太琉仙君的小弟子,這金成梁現在也算是鬥部的人。
再說,馬上就是天界大比,各方勢力都會派上參加擂臺大比,隱逸叟早就給他的這個弟子報了名,他要是出了什麼事,那可不是打草驚蛇這麼簡單……”
夜飛篷也有潛臺詞沒有說出來,那就是雷部與地府方面紛爭,還沒有徹底解決。
雷部要是這時候又和鬥部方面產生糾葛,那就是節外生枝,對於雷部諸聖而言,也是一件麻煩事。
“你還真是膽小啊,夜飛篷。”
鶴妄生冷笑一聲,眼睛之中陡然幾個瞳孔流轉,他幽幽地道:“你說的也對,打草驚蛇終究是不好……不過只是這麼暗中監視這小子,我看也未必能夠打探出什麼秘密來,最好的辦法還是更近一步進行刺探。”
“你到底又有什麼鬼主意。”
夜飛篷皺了皺眉頭。
“我也不打算對這小子下什麼毒手。”
鶴妄生不緊不慢地道:“搜魂法門也不是無敵,世間亦有許多分裂自我,編造記憶的法門,用來矇蔽搜魂術也不是什麼難事,至於我的話,我前一段時間,運氣不錯,完成了一個任務,銀煌王為了獎勵我,送了一枚定光珠給我。”
說話之間,他的右手多出一個小小的圓球,那是一顆寶珠,珠子裡面似乎有許多銀色的絲線旋轉。
“定光珠!”
夜飛篷臉色微變,突然,她臉上的表情也有了變化。
“我是明白了,你是打算把這個定光珠打到金成梁體內,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
鶴妄生笑著說:“定光珠對任何人都沒有威脅,這東西是某些仙神強者,為了保護自己的子嗣煉製出來的,魂魄中被打入定光珠後,外人和自身都感覺不到,只有祭煉了定光珠的人,才能夠感應出來,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