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鼎正坐在一張披著白色毛皮的王座上面,他是個身穿寬大黃色長袍的中年人。
這位“七現龍王”長著一張國字臉,寶相莊嚴,臉色都是慈悲,只是他一聽到自己的大義子被人擄走,眼皮跳動,怒氣勃發,在背後出現了隱隱約約二十四大明王護法的虛影,這些護法明王都呈現出憤怒之相。
歐陽星和宗河東本來正打算動手,突然感應到郭鼎的氣勢大漲,兩人一左一右,形成的聯手攻勢也被打亂,動作也不自然的停了下來。
郭鼎的洪亮聲浪也響了起來,如同悶雷滾滾,突然一下加大,霹靂連珠。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那江凌虛與我們三羌又無瓜葛,為何要抓走我們的人。”
“宗兄,還有歐陽兄……你們莫非有什麼事還瞞著我不成?!”
同一時間,郭鼎周身的衣袂振盪,如狂風在震盪,身上的氣息讓人琢磨不透,顯現出一種深不可測的強大。
“好傢伙!”
面對“七現龍王”郭鼎的質問,歐陽星和宗河東面面相覷,眼神極為驚訝,這兩個入道強者也沒有想到,郭鼎的修為已經到達了這個地步。
“郭鼎身上的氣勢,有一種千軍萬馬,橫掃十方,氣息如山一般,完全勢不可擋的感覺!”
郭鼎率先察覺到了這一點,郭鼎的身上,彷彿環繞著一股滔天的權勢和地位。
沙羯州是羌人的地盤,就在這一段時日裡,三羌大軍又連克數座城池,擊敗朝廷兵馬,佔據了另一座州,“七現龍王”郭鼎手中的人馬實力大進,直接掌控四州之地,成了割據一方的梟雄霸主。
這位“七現龍王”除了修煉了佛門的入道法,應當還修成了另一種法門,這使得他身上浩大氣勢,還有精神力勃發出去,極為霸道,強橫,竟然給人的感覺也有一種絕代霸主、梟雄的聲勢。
“我記得郭鼎修煉的是《寂輪五相》中旃檀功德印,又修煉了一門詭異的外道玄功,為何他現在顯露出霸者氣息?”
這宮天堡主暗中與宗河東用神魂念力交流。
“旃檀,是一種奇木,也是香料,在佛法中暗含功德供奉之意。世間所謂的王者,乃是一種道,王不是一怒之下,伏屍百萬,流血千里,而是注重於德。”
宗河東不緊不慢地道:“旃檀禪院的旃檀功德印,就是王道正法,全義綿綿,降妖伏魔,靠得是調伏己心,供奉佛法獲得的大德,這種德性,猶如春風化雨,綿密不休,無法可破,以王者之德行遍天下,如同大勢所向,無可匹敵。”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郭鼎修煉的另一門道法,來歷不明,應該是那欲邪道人所傳,是以霸道為主的功法,主征戰、殺伐,戰旗一揮,就要殺得人頭滾滾,腥風血雨。”
“奇了怪了,他現在氣勢更接近霸道殺伐,豈不是走火入魔?”
歐陽星以意念傳遞自己的疑惑。
“這倒不會,正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這是德行;而‘兵將馬壯者為天子’,這是手段……光有民心沒有手段,那是一事無成,光有手段不能凝聚人心,那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德行配上手段,才能夠稱之為王霸。”
宗河東給予解釋:“這是非常高明的一種修煉方式,再配合上郭鼎下三羌大軍的聲勢,以軍勢壯大其法力氣勢,也是一種極為有效的修煉手段,看來郭鼎這些時日雖然專注于軍務雜事上,但是修為依舊是水漲船高……”
兩人在精神之中快速交流後,宗河東就輕聲嘆了一口氣:“郭兄,這次的事是我們有負你所託,但是賢侄被江凌虛抓走,那與我們真沒有什麼瓜葛……”
“對了。”
歐陽星也裝成是一副認真思索的神情,俄頃,他開口說道:“我依稀記得……那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