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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懷疑皇子,也不能空口一說,沒有切實的證據之前,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所以首先一定得去把玉佩找回來。
梁陳跟蘇視一說,他便道:“你說的有理,但他們沒抓到那隻雪豹,真的會放棄嗎?聖女這廝心腸歹毒,還指導過那幫匪徒拿活人安撫偶人,怎麼都不像是個能打過的主。要不去信問問徐國師?”
梁陳贊同:“你寫。順便跟我二哥說聲我現在中毒了,把毒解了我就回汨都跟他解悶兒。”
他又癱道:“那貓在鬼帝那兒,應該不用擔心――明韞冰要是嫌煩,應該 五非 御世反戕
涼珂。
此城臨山而建,那山就像被開天神斧當空狠劈而下過一次似的,一整個北面垂直如切,陡峭萬分,唯枯松倒掛,怪石不搭腳。鬼淵之上,時不時便有失手猿猱慘叫的迴響,恐怖萬分,驚險難訴。
靠山住山,涼珂的建材多為黑石,從上到下,遠遠看去,卻像爬滿了一隻只大蜘蛛。據說涼珂人性格孤僻,夜不歌,日不笑談,怪異萬分,就像他們所住所居之地。
也正因如此,此地怪事頻出,卻少有任俠尚義的民間奇士前來相助。
而官府在涼珂的威信就跟那根掛在險峰上的枯藤似的,烏鴉一飛過就嚇得掉進死獄裡了。
涼珂的實際掌權人住在一座塔中,任何有些靈智的人都能看出,這塔正處在涼珂的平衡界中,塔主只要佈陣,便可以輕而易舉地擺佈此地的陰陽之序。
涼珂百里外,一個村落之中,幾人慘叫著狂奔而出,行過的那村舍界碑被月光一照,“紅顏”泛出冷冷的青光。――寒夜中又飛快躥過一個影子,那東西分明如人,但四肢極其修長,影子就像脫離土壤便發瘋的細長竹節,而臉凸出如螳螂。
這慌不擇路跑出的是一家人,顯然是還在被窩裡睡著便造此橫禍,穿著單衣便拔足狂跑,那小女兒卻漸漸體力不支,踩到一節凸出的老樹根,一下子摔倒在地!
那怪東西轉眼已到眼前,千足蟲似的呲出利齒,就要舔血吃肉。
“啊!!”少女捂臉一躲,那怪牙卻沒有落到她身上――她娘一把拖開了她,她爹手裡抓著一根枯楊木枝,死死地卡住了那怪東西佈滿細牙的上下顎,他神情是掩飾不住的恐懼,卻用力地撐住了。
少女哭道:“爹……娘……”
兩人不約而同地吼道:“快跑!”
少女連滾帶爬地跑了幾步,眼淚奪眶而出,忽然一個哆嗦,猛一回頭,只見那怪物凸出的長嘴裡噴出一張血網,把那對父母裹住,在淒厲的慘叫聲中埋頭狂吃起來。
她霎時就被這駭人的一幕嚇得手腳發麻,動彈不得,僵在了原地。明明心底有個聲音在說“快跑!!快跑!”,然而手腳就是不聽使喚,就是動不了。
月光下,她看清楚了那怪人的樣子。
它身上穿著暗紅色的衣袍,繡著許多緣字,衣袖和下襬都已破爛,如果忽略它若干的纖細長足和一對凸出的蟲類口器,那身姿其實堪稱挺拔。
一陣血光飛濺,它將兩顆血淋淋的人心嚼爛後,臉部竟然急速地變化,一會兒變得像男人,一會兒變得像女人,有一瞬間甚至出現了一張非常俊美的面孔,但少女卻差點嚇破膽――
那是她爹孃的臉!!
她終於有了一點往後蠕動的力氣,看著那怪物最終定格成了她孃的臉,身形也縮小,骨骼咯吱咯吱地擰成了一副婦人身,在那紅袍下乾癟無比。
它抬頭往這邊一看,漸漸露出一個笑容:“阿芙,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外邊?來,跟娘回家去。”
少女尖叫一聲,奮力後退而去:“怪物!!怪物!走開!走開!”
“怎麼能這樣說孃親呢?”婦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