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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聞言大喊:“師祖!!”
“你叫他有什麼用?他是司春之神嗎?聽說人家是個大美女,臉上不長褶子!”
蕭林廣逃命逃的氣喘吁吁:“我們春社的時候,會開花!”
蘇視:“我還會結果呢!”
瀆神在半空中綻開纏結,成了一隻巨鷹,鯤鵬翅膀掃過雪嶺一角,給它削了個驚天動地的溜肩,黑鷹尖嘯一聲避開塌雪,那鵬又直接掃斷二十四嶺通向山外山的高處雲梯。
斷石在水面上驚雷一般炸開連綿的水花。
東嶺的門塌了,空蕩如心,一片廢墟。
那冰棘一鞭甩過,蒼鷹躲閃不及,正被擦了羽翼,被掃到的地方逸散回鬼氣又迅速癒合,然而冰卻像有毒似的落地生根,毒蟲般爬向了鷹背。狂風中呆愣的梁陳一掌抓過明韞冰,卻還是晚了,明韞冰溼漉漉的袖袍被那冰棘刮破,血濺三尺,一片觸目驚心的傷。
那傷口一碰到軀體就順著經脈自動鑽進四肢百骸,皮肉卻凍死,冰渣又從裂開的傷口裡瘋狂往外湧,把軀殼蛀空――正是偶人的成法!看著明韞冰臉上僅有的一點血色也在飛快流逝,梁陳天靈蓋都要飛出去了,聲音險些劈叉:“明韞冰!”
鬼帝直直地望著他,眼中少有的華彩轉眼熄滅,一道天外飛鞭驟然攜風而來,正打在他雙眉間――那張如魔如仙的臉瞬間裂開一張蜘蛛網,洞開陰沉之氣。梁陳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肉身在短短的一刻鐘之間經歷了冰火數重天,怒極或是氣急,都不可辨了,心想自己果然不可能是人,換做人――急怒之下早就死了!
這麼想著舌尖碾出了鐵鏽味,手便在眉心狠狠一抓,法自然劍就被他硬生生召喚而出,幾乎燃著靈魂,每一個呼吸裡都能感知到自己的迅速衰竭――
一擊即中的冰棘還想攪纏,瞬間就被強烈劍光掀飛,攻勢反撲而去,劍光疾風颳細草般剎那直碎數百道冰棘,直劈在聖女肩上,“琤――”然一聲,地面上四處逃竄的徐曉曉都不堪忍受地捂住了耳朵,想要尖叫。
抬起頭,追擊蒼鷹的鯤鵬停在半空,龐然大物,沉甸甸地壓在二十四嶺上空。
明韞冰整個人已經碎開了大半,手死死地被梁陳抓著,十指相扣。
梁陳整個人都像泡在毒藥裡,眉梢跳著,大腦眩暈,死死地瞪著那聖女。手中長劍只有四指寬――是真正法自然劍的一半都不到。
聖女肩上裂開了一個口子,冷冰冰地看著他的方向,卻露出一個詭秘的微笑。
梁陳皺眉,低頭一看,反應過來――她不是要殺自己,她要那隻雪豹!
方才梁陳抽劍,雪豹已被趁亂捲了下去,甩在地上,正在一隻偶人手中傻了吧唧地蹭毛。
虛空中忽然一震,原來聖女撿起被梁陳削斷的碎瓷,召出了太虛門!那門有兩道,一大一小,大的正在山外山之下,小的在離思湖岸,都漩渦一般。偶人甩手一拋,雪豹飛出去,落在另一個人手上,又被拋向太虛門――巨大的鯤鵬驟然化為千萬冰凌,直刺八極,聖女身形一掠,正要進門,紅光一閃,腰際猛然被掛住。
她看也不看,伸手一指,那本落地鑿人的冰箭就跟長了眼睛來尋仇似的,直撲梁陳,那掛住她的光索也就順勢一鬆。
只是苦了地上的人了,偶人還在追殺,天上又來刀雨,簡直防不勝防,蘇視亂竄中躲在一個撐傘的雕塑邊,看著那隻雪豹被偶人傳蹴鞠似的拋向開在地上的太虛門。
他心想:“還挺會踢……”
於是最後一程,拋到半空中雪豹咪的一聲,突然被一個奇怪的木爪子抓走了,那爪子一抓即收,比人手快多了,堪稱無敵撿漏王。拋去戰利品的偶人茫然無措地與同伴對視一眼,又齊齊一扭頭,正盯住了撒腿就跑的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