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房先生一看店小二腦袋搬家了,腦袋“嗡”的一聲,一下子手忙腳亂,俠僧翼凡一個掃堂腿把賬房先生絆倒在地鬼頭刀也撒手落地了,用手掐住他的脖子:“別動老實點,不然貧僧廢了你!”
賬房先生聞聽此言,急忙討饒:“高僧饒命啊,只要繞我不死,怎麼著都行。”可把石萬魁氣壞了,左右開弓給了賬房先生十幾個嘴巴子,鼻青臉腫都成豬頭了。
俠僧翼凡一擺手:“老俠客稍安勿躁,待貧僧問出這個賊寇的來歷。”石萬魁這才停手,:“猴崽子少給我耍心眼兒,倒地謀害了多少無辜的人!”
賬房先生道:“我的名字是房中,那個死去的店小二是我們山寨裡的狗頭軍師傅天祥,足智多謀,但是武藝一般般,我們這家黑店一天只接待三五個客人,為的是掩人耳目,好下手。”
俠僧翼凡一皺眉:“你們的賊窩子在哪裡,老實交代。”賬房先生道:“我們在清風山落草為寇,打家劫舍,欺男霸女什麼事都做,寨子裡有三百多人,都是江洋大盜,採花的淫賊。”
石萬魁死死盯著賬房先生房中秋,:“你們害死過多少人?”賬房先生道:“不多,也就二十多人。”
俠僧翼凡那是菩薩心腸,聞聽此言也氣的不輕,一掌拍在賬房先生腦門上,再看賬房先生“吭哧”一聲腦漿迸裂,死屍栽倒在地。
石萬魁急忙從廚房拎出來幾桶葵花籽油,潑灑在客棧邊邊角角,又扔了一把火,剎那間客棧火光沖天,濃煙滾滾。
此時也不過四
三更天,街坊鄰居正熟睡呢。俠僧翼凡和石萬魁直撲清風山,八九十里的路程,兩個人施展開陸地飛騰法,一個時辰就到了。
清風山有一百畝地大小,怪石橫生。四周都是低低矮矮的土山,正南方向就是山寨的門戶。
一溜石牆兩丈來高,裡面有了望臺,城牆上有八十多個弓箭手,寨門前還有不少巡邏的嘍囉兵。
老俠客石萬魁和俠僧翼凡在一棵水缸粗細的枝繁葉茂的樹冠上,偷看山寨形勢。
石萬魁和翼凡藉著夜色,在星光下見山寨裡三五點燈火。石萬魁壓低聲音說道:“僧兄,俺估計那些嘍囉兵武藝低微,咱們趁著夜色掩護,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去。”
翼凡點點頭:“施主所言甚是,就照你這麼說的去辦。”兩個人施展開陸地飛騰法,飛身上牆躥房越脊,輕鬆躲過了嘍囉兵的巡查。
俠僧翼凡道:“石大俠你江湖經驗豐富,哪裡是賊人的大本營聚義廳?”石萬魁用手點指東北方向:“僧兄你看,就屬那邊東大廳燈火通明,肯定錯不了,把他們一網打盡。”
兩個人不費吹灰之力來到東大廳,雙腳點地“噌”一擰身上了房坡,珍珠倒捲簾夜叉探海式,定睛往窗戶裡面觀看。
由於天氣炎熱,窗戶半開著。石萬魁往裡面定睛一看,正中央虎皮高腳椅上坐著一人,五大三粗,頭戴三稜抽口硬壯巾,頂梁門倒拉三尖茨菇葉,鬢角插著一枝紅牡丹,面如黑鐵凸腦門子,鷹鉤鼻菱角口,嘴角往下耷拉著,黃鬍鬚稀稀疏疏,相貌兇惡,年紀五十多歲。
身後站著五個彪形大漢三十來歲,每人手裡拎著一對大錘,看分量沒有八十斤差不多少,這五個年輕人都是馮逵的兒子,分別是馮天龍、馮天虎、馮天豹、馮天彪,號稱金銀銅鐵八大錘,這四個傢伙都是膂力過人,兩臂一晃有千斤的力量。
石萬魁一琢磨看虎皮高腳椅上的這主,十有八九就是大寨主馮逵無疑。忽然一個賊人開口道:“啟稟總轄大寨主,那狗頭軍師傅天祥和房中兩個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會不會出事了?”
馮逵點點頭:“不錯,按照規矩每半個月十五日卯時到大廳彙報一下情況,也該來了,平時都挺守時的,今個兒咋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