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別的事呢。”
綠竹和徐雲中對視了一眼,知道此計已成,令帝王對石亨有了猜忌。
原來綠竹故意引他去翔鳳樓,讓他了解石亨府邸的僭越,之後再假意誘他出宮,就連演戲的俳優也是提前安排好,故意給他聽的,只是沒想到石亨手下官兵竟然不顧王法隨意抓人,不過這樣倒也誤打誤撞加劇了帝王動手的決心。
回宮的路上朱祁鎮一語不發,心中暗暗思量,原以為石亨是個頭腦簡單的武將,遠不如曹吉祥心機深重更具威脅,所以一直對他容忍放縱,沒想到他竟然已經狂妄至此。
但凡他生出點反心,便可故技重施擁立新帝,而自己,就又成了太上皇!!!
雖然復辟近三年,南宮的陰影卻始終伴隨著他,籠罩在頭頂上方,時時提醒著他,身為皇帝,摔一個跟頭的代價是有多大。
石亨有擁立之功又如何,當初朱祁鈺還與他一起長大呢,兩人是最親的兄弟,不照樣搶了自己的皇位?把自己關在南宮?
關鍵不在有沒有這個心,而在有沒有這個實力。
但有,絕不容許。
思量過後,他開始出手。
第一步,恢復此前石亨等人建議革去的文臣巡撫,分別派往甘肅、寧夏、宣府、大同。其中,大同由石亨的侄子石彪鎮守。經過探查,巡撫在奏疏中證實了“石王”的流言。
朱祁鎮唯恐石彪勾結蒙古人,與掌握京營的石亨裡應外合,奪取他的天下,立即走出第二步:晉封石彪為定遠侯,召他與甘肅防邊的武平侯陳友一起回京。
封了侯,又不只自己回來,石彪不疑有他,遂從大同回往京師面聖。朱祁鎮一面密令派往大同的巡撫收集石彪罪證,一面對石彪盛情禮遇,親自設宴款待,並在席間表示要給他換個輕鬆點的職務。
石彪一聽,哪裡捨得下大同,一出了皇宮,便安排起來,特意找了五十多名已退休的大同千戶聯名上書,乞留石彪鎮守大同。
朱祁鎮正愁沒有機會,送上門的由頭,豈有不用之理?
當即下令抓捕這些千戶入獄嚴審,很快,千戶們招認此舉乃石彪本人指使。六科給事中、十三道監察御史迅速跟上,相繼聯名彈劾石彪欺君罔上罪大惡極,八月初一,朱祁鎮命錦衣衛逮捕石彪下獄。
審訊還未開始,石亨在曹吉祥的建議下,便向朱祁鎮上了一封請罪疏。奏疏中歷數了他們叔侄的累累戰功,尤其著重強調了奪門之功,聲稱他們叔侄忠心至此,難不成皇帝要聽信那些文臣的讒言,至往日恩情於不顧,卸磨殺驢,誅殺功臣麼?
這話講得並不好聽,卻死死拿捏住了朱祁鎮的命門。
誅殺功臣這個惡名,他不能擔。
微一思量,他特意召來石亨,溫聲安撫:“卿莫心急,彪立有不世之功,朕又許過他可免兩次死罪的特權,怎會因區區幾道奏疏就疑心他呢?”
說完,他當著石亨的面傳令下去:查清“真相”之前,務必善待石彪,絕不可動刑。
石亨滿意而歸,他暗自皺眉。
徐雲中看在眼裡,找到綠竹商議:“唉,萬歲又被名聲困住了。本來這事都快成了,可石亨一提奪門之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