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想象著她描述的後果,朱祁鎮內心亦是一陣後怕,緊接著,是濃濃的恨意湧起:
一直苦守的花,差一點就被弄折了,而且還是要她髒著折!
如何能忍?
目中溫和之意盡數散去,望向尚雪瑩時,儼然化作兩道冷冽的冰刀,恨不得將她刺穿!
“朕還道你嫻靜溫柔,不曾想,這如花似玉的外表下,竟藏了蛇蠍心腸!”
尚雪瑩輕輕閉了下眼睛,長嘆一聲,默默跪於地上。
這一刻還是來了。
青蘿也輕輕閉了下眼睛。
從今早看到她的那眼起,就已然猜到,會走到這一步。
兩花相刺,必有一折。
綠竹與她,只能選一個。
“你不說話,是預設了?”朱祁鎮眼刀依舊。
尚雪瑩抬起一雙美眸,沉靜的目光視死如歸,正要開口,周貴妃插話道:
“瑩貴人只是誤會,未見得就是主謀。畢竟這場祈福事關她的親人家鄉,眼裡自然容不得汙穢,情急之下,誤會是難免的。”
言畢,她衝尚雪瑩的大宮女使了個眼神,大宮女會意,連忙道:
“是呀。當時葉典苑紅著一張臉出來,又遮遮掩掩的,很難不教人誤會。”
青蘿暗暗嘆了口氣。
原本這種與人費口舌的事,該是她出馬的,但綠竹體諒她心情不佳,今日主動擔起這塊,一直與她們周旋。
然而發展至此,她必須得開口了,因為接下來的話,她更適合講。
“奇了怪了。”她唇角現出一抹諷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還是個知書達禮的姑娘,瞧見了活春宮,害羞跑出豈非人之常情?難道見怪不怪才是應該?你說她遮遮掩掩,她又是為誰遮掩?念著都在尚寢局做事,想替同伴遮個醜,卻被你們當作是藏漢子。就連貴妃娘娘過來,也先入為主的認為她犯了事,真是好生巧合呀。”
周貴妃立時緊張起來,指著她厲聲道:“你什麼意思?想攀誣我不成?”
“奴婢不敢。”青蘿冷冷道,“奴婢只是想不通,這東偏殿是吳司輿自己進的,捉姦夫也是瑩貴人自己喊的,到她們這兒,便一個個冤屈、誤會,可是一到奴婢和綠竹這兒,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往我們頭上安罪名時,又有誰為我們提過冤屈、言過誤會呢?”
“哦~”朱祁鎮做出恍然狀,“這就是貴妃所謂的秉公處置,絕不徇私呀。”
“妾、妾一時疏忽,不夠周全。”周貴妃無力辯解。
朱祁鎮輕哼一聲,道:“朕瞧你們在這兒打嘴仗是打不出個什麼了,萬事講究個證據,既然你們認為是中了催情香,那就召醫官過來,細細檢查東偏殿,只要找出蛛絲馬跡,就能順藤摸瓜,揪出真兇以還清白。”
講到最後,他故意轉過臉來,微微笑道:“朕這般處置,不知在貴妃心裡,算不算因私廢公呀?”
“自然不算,此舉甚妥,萬歲的處置再公正不過。”
周貴妃此時就像只被抓住尾巴的小狗,理虧心也虧,處處掣肘,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