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那些混事的幫閒,媚上的宦官,有何區別?”
青蘿的鬱悶不比他少。
清晨,坤寧宮的大門一開,她便躥了進去,直奔主殿,向錢皇后複述了一遍和皇帝的對話,解釋:
“娘娘,我同萬歲講的話就這些了,其他半句也沒說,我也不知道萬歲怎麼就忽然下旨了,這、這弄得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真武大帝在上,我發誓,我要是騙你,在萬歲那兒說你不好,我、我就立時五雷轟頂,不得好死!真的,你相信我。”
她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一腔委屈湧在心頭,只覺百口莫辯。
“吾相信你。”錢皇后臉上仍掛著和煦的笑,“吾知道,你一直拿吾當你的月人姐姐,便是給你再多好處,你也不會害吾的。”
心中的委屈被人理解,青蘿再也忍耐不住,眼淚簌簌而落,哽咽著點頭:
“嗯。”
錢皇后察覺到她的情緒,摸索著伸出手來,撫上她的臉頰,輕柔拂去她的淚珠。
“別多想,萬歲只是心疼我的身子,沒有其他意思,外間的話,吾不會理會,你也不要理會。”
“嗯。”
“只是可惜,小廚房的熱菜,你這段時間怕是吃不上了。”
“無妨,只要娘娘好好的,奴婢肚裡的饞蟲,不過小事而已。”
“好孩子。”
兩人才說了幾句話,醫官便來提醒:
“萬歲有旨,若無要事,不要叨擾娘娘養病,元尚寢——”
“是。”青蘿會意,站起身來。
錢皇后落寞地抽回手來,待青蘿轉身之時,開口輕喚:
“青蘿。”
“嗯?”
“綠竹那邊,你好生陪著。”
“嗯!”
“去吧。”
在她不捨的目光中,青蘿緩緩離去。
雖說有了錢皇后的信任,青蘿心裡能踏實些,可平白背了惡名,還是鬱郁了好幾日,不住地猜測:
“到底是誰背後搗的鬼?周貴妃?可她再次掌權以來,確實沒找過咱們茬。淑妃?她跟我也沒什麼怨呀,再說也沒見她得著什麼好處,太子之爭後,她老實得跟個鵪鶉似的,生怕周貴妃拿她做筏子,哪有空來禍害咱們?”
“別想了。”
綠竹一邊打理著花盆中新種的金銀花,一邊寬慰:
“只要皇后娘娘沒疑心你,其他人的看法,不必放在心上。”
“也對。反正周辰安要握手言和,咱就還好好當咱的女官,等年紀一到,就求萬歲放咱們出宮去!”
她開解完自己,重新綻放笑容,燃起鬥志:
“幹活去!”
話音剛落,靈香扒拉著門框,衝她嘻嘻笑道:
“元尚寢~”
“什麼事呀?”
“有人託奴婢給您帶個東西。”
“誰?”
“一個俊俏的小哥哥,也不知道是不是元尚寢的情哥哥~”
“嘿,小蹄子,我看你是皮癢了,竟拿我來消遣!”
青蘿一個箭步躥了出去,伸手到她腋下,來搔她的癢。
“哎呦哎呦。”靈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