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
李嬤嬤趕緊到她跟前,幫她順氣:
“太后息怒,彆氣壞了身子!”
孫太后的聲音似氣得微微發顫:
“讓宮正司好好打她們一頓板子,消一消我心頭怒氣。”
“是是。”
李嬤嬤一邊應著,一邊向宮女使眼色。
兩名宮女立即上前,押著青蘿、綠竹退了出去。
出門後,還隱隱聽到孫太后和李嬤嬤的聲音:
“老身好心抬舉她們,她們竟不知天高地厚,敢拒了老身!”
“她們有眼無珠,這種人不要也罷,太后不值當為她們生氣。”
青蘿和綠竹對視一眼,均明白過來太后用意,只有處置她們二人,才能消除朱祁鈺的疑心,更不會再給他第二個金刀案的口實,所以此舉定是明罰暗保。
想明白此處,青蘿便將計就計,發揮特長,裝作惴惴不安的模樣,咧嘴向綠竹哭道:
“綠竹,你跟太后求求情呀,怎麼辦呀,我們會被打死嗎?我好怕呀。”
綠竹只是嘆氣:“聽天由命吧。”
兩人被送入宮正司,掌管宮正司的正是楊尚宮,在她的授意下,各打了二十虛板,面板一片紅腫,然後命人高調抬回。
回去路上,所遇宮人紛紛側目。
一時間,二人被太后責罰一事傳遍了後宮。
回到尚寢局,蘇尚寢早在那裡等著,趕緊讓人扶她們到床上。
青蘿趴在床上,只一個勁兒的叫疼。
“原來以為你們是穩妥的,偏偏惹出這等事來,萬歲、太后全都驚動,還捱了這些板子,平日裡的聰明勁兒都哪兒去了?”
蘇尚寢嘴上教訓著她們,手上卻拿著早就準備好的藥膏,給她們輕輕塗抹傷口。
兩人不願蘇尚寢也捲進這些事來,便未講太后用意。
綠竹道:“有些好處能受,有些好處受不得。我寧願挨這頓板子,也不想上太后這條船。”
青蘿道:“都怪今日出門沒看黃曆,好好的當個差,平白沾了這些麻煩,尚寢,這沂王府和南宮我們是再不敢去了,您給我們派個別的差事吧。”
“哼,你們就是敢去,我也不敢派!”蘇尚寢道,“這段日子,你們且養著傷吧。”
“謝尚寢!”青蘿一喜。
“別高興的太早。”蘇尚寢給綠竹塗完,又來給青蘿塗,“太后餘怒未消,還專門去了坤寧宮,找皇后娘娘告了你們的狀,非要她趕你們出宮。”
“啊?她做的也太絕了吧。”青蘿皺眉。
“可憐皇后拖著病體,還得好聲勸她,最後總算勸住,罰你們一年俸祿了事。”
“又罰?”青蘿哭喪著臉,“怎麼天天和我的俸祿過不去?我這一年才賺幾個小錢呀?哎喲哎喲,尚寢您手輕點,疼死我了。”
“該!”
蘇尚寢口中罵著,手上的勁兒卻小了許多。
抹完藥之後,她收起藥膏,幫她整理好衣服,蓋上棉被,問:
“折騰了這半晌,還沒吃東西吧?”
青蘿扁著嘴委屈巴巴道:“沒有,肚子早餓得咕咕叫了。”
“該!讓你們逞能!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