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見到你那裡呢?可先前常去我那裡時,也不見少摘你長陽宮的燈籠呀?”
“有道理。”青蘿愈發疑惑了,“那他為何忽然就不去我那兒了呢?”
“還能為何?”
尚明心收了纖指,步至一叢青竹前,摘了一片竹葉在指間揉搓:
“肯定是有人給他吹枕頭風了唄,這個人在他心中的份量還不低,否則哪有這麼大的威力?”
靈香望著她指間竹葉,茅塞頓開:
“明嬪娘娘的意思是——皇貴妃?”
尚明心微微冷笑:“萬歲上個月去她那裡最多,除了她還能有誰呢?”
“不,不可能!”青蘿堅定地搖頭,“綠竹不會這麼對我!”
聞聽此言,尚明心眼底的冷意陡然化為怒意:
“怎麼不可能?你就那麼相信她?”
“嗯!”青蘿堅定地點頭,“她不喜歡在女人堆裡搶男人,莫說是我,便是換宮裡其他女人,她也不會因為萬歲去爭風吃醋,更別說吹那些無聊的枕頭風了。”
“哈。”尚明心怒極反笑,“那你是覺得,我在胡說嘍?”
“小七,你是不瞭解她——”
青蘿好聲哄著,又去挽她手臂。
誰知指尖剛碰上衣袖,便被尚明心一把甩開:
“我就問你,你是信我,還是信她?”
青蘿臉現無措,聲音中透著不解:
“小七,別這樣,幹嘛非要選一個呢?”
“好,好。”尚明心連連冷笑,“原本我還想著和你一起想想辦法,怎麼對付她,好讓你復寵,你既冥頑不靈,就隨你自生自滅吧!”
言罷,指間竹葉擲出,憤然拂袖而去。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青蘿心裡五味雜陳,一旁的曉羽嘆道:
“唉,上回她生氣,送了一副上好的馬吊牌才算哄好,這回要送什麼呢?”
“這回怕是送什麼都哄不了了。”
青蘿自嘲一笑,滿園繁花入目,映在她眼底,只剩萎枯。
“回宮吧。”
她有氣無力地轉身,呆若木雞的往長陽宮走去。
靈香熟知她的脾性,上回和綠竹鬧翻,就萎靡了好長一段時間,需得療好傷才能再振作,因此不再多言,只和曉羽默默跟在她身後。
轉進長街,路過淑妃所在的長安宮時,碰到艾望遠從裡走出。
曉羽像往常那樣喚他:“艾老公!”
“誒!”
艾望遠笑應,一瞅見青蘿,趕緊斂了神色行禮:
“元昭儀。”
青蘿微微點了下頭,也不言語。
艾望遠曉得她近來境況不好,心情不佳,是以不敢像從前那般和她打趣,打完招呼便要離開,誰知靈香卻未打算放過他,挑眉道:
“艾望遠,你不地道啊,竟然哄著曉羽喊你艾老公!”
曉羽一臉茫然:“不是稱宦官為老公嗎?有什麼問題?”
靈香道:“是可以稱宦官為老公,可他卻故意讓你艾老公的叫,殊不知艾與愛同音,老公又與丈夫同義,加起來便是愛丈夫的意思,你每叫一聲艾老公,就被這王八羔子佔一回便宜。”
艾望遠被抓個現行,又知她乃青蘿手下大將,嘴皮子功夫差不了,便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