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似模似樣道:“吳司輿,你說有人陷害,那是何人陷害的你呀?”
吳司輿指向青蘿、綠竹,恨聲道:
“娘娘,是葉綠竹和元青蘿一起陷害奴婢!”
朱祁鎮眉心瞬間皺起。
綠竹立馬拉著青蘿跪下,不卑不亢道:
“不知我姐妹二人哪裡得罪了吳司輿,竟出此誣陷之言,望萬歲明察。”
周貴妃唯恐朱祁鎮拉偏架,忙道:
“萬歲,您可不能因私廢公呀。”
她講話直白,但反而是這種直白,更容易把朱祁鎮架在那裡,不得不表態:
“什麼因私廢公?有話就講,有冤就訴,這裡是關帝廟,神明在上,豈容得私心作祟?只望貴妃莫要因為那點醋意妒意,就對他人抱有成見,罔顧法理!”
周貴妃被將在那裡,也不得不跟著表態:
“妾自然是秉公處置,絕不徇私。”
“那就好。”朱祁鎮反客為主,向吳司輿道:“你有何冤情,但講無妨,若所言為真,朕與貴妃自會為你主持公道。”
“謝萬歲,謝娘娘。”吳司輿磕了個響頭,道:“是她們把奴婢打暈,弄到了這屋裡,讓奴婢中了催情香,藥效之下,奴婢才未能控制住自己,做出這等荒唐事!”
一旁的曹欽聞言,立馬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催情香?難怪昨晚微臣進來後,便覺神智模糊,愈發不受控制,都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
綠竹不慌不忙道:“吳司輿說我們用了催情香,那請問,催情香——在哪裡呢?”
吳司輿和劉尚寢同時呆住。
她們之所以選擇在蠟燭裡做手腳,就是因為那催情的香料可以填在蠟燭中間,待蠟燭燒完,即便桌上留點蠟油,也查不到證據。
此舉原是為了對付綠竹,然而此刻她反問過來,不僅拿不出證據,這其中的隱秘,又如何說的出?
綠竹正是拿捏住此處,才有恃無恐,從容不迫道:
“凡事講究個證據,否則人人只憑一張嘴就能隨意誣陷定罪,這世道豈不亂套了?”
吳司輿與劉尚寢面面相覷,竟是半句話也反駁不得。
周貴妃更是恨鐵不成鋼,一個勁兒的瞪她們。
朱祁鎮姿態溫和:“吳司輿若有憑證,儘管呈上來。”
“這、這——”吳司輿磕磕絆絆道,“奴婢只是懷疑,究竟她們是在哪裡做了手腳,奴婢還未想明白。”
反正沒有證據,索性攪成糊塗賬,至少己方可免去責罰。
劉尚寢與她心思一樣,道:“既是催情香,想來燃過之後,自然飄散無蹤,縱使留下點氣味,也早已被這殿裡的檀香掩蓋,實在難以取證,可見設局之人心思縝密,防不勝防。”
“竟恁地狡猾!”周貴妃氣憤拍椅,“這等詭計多端之人,若長留宮中,豈不成了禍害?”
劉尚寢再接再厲:“且有一點,吳司輿本是守著西偏殿,卻無緣無故來到東偏殿,還出了事,蹊蹺得很吶。”
綠竹不焦不躁,道:“劉尚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