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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我的旨,貴妃唐氏出言無狀,頂撞皇后,禁足一月。”
“是。”在旁伺候的興安立刻應下。
“再給皇后傳個話。”他的聲音溫和許多,“晚些時候朕去瞧她。”
“是。”興安又應。
青蘿心頭一亮,頓時明白了為何杭皇后特意要自己來向朱祁鈺謝恩。
若是皇后的人來稟報,便顯得有意告唐氏的狀,會引起朱祁鈺的戒心。
可若派自己來謝恩,則自然許多,達到一箭三雕的效果:一來讓朱祁鈺覺得她識大體,會主動引導新寵來靠近他;二來間接告了唐氏的狀,引得朱祁鈺罰她禁足,以報昨晚惡言之仇;三來更襯得她對朱祁鈺用情至深,病重至此也牽掛著他,成功引發他的愧疚之心。
皇后一點都不傻,她可太會賣慘了!
正感慨著,朱祁鈺衝她勾了勾手指:“來。”
青蘿走到他面前,恭敬詢問:“萬歲還有何吩咐?”
話音剛落,右手便被一隻渾厚的大手不由分說的握住,那是一種很奇妙的觸感,熱乎乎的溫度自掌心傳來,將她包圍其中。
這種獨屬於帝王的霸道,由不得你半分拒絕。
輪迴
他細望著她的手背,唇角含笑:“紅疹退下了許多,看來你這病很快就要好了。”
“謝、謝萬歲關心。”她有些磕巴,撇開了頭不去看他。
長這麼大,耳濡目染的都是生存技巧,從未有人教過她,面對一個男子的曖昧與靠近,該如何自處。
她的緊張與迴避落在他眼中,便成了男女間的變相挑逗,他樂於享受這種情趣,就這樣握著她的手,也不鬆開,直勾勾盯著她看。
果然,青蘿被看得不好意思,臉又紅了起來,試圖抽走自己的手:
“沒別的事,奴婢先退——誒——”
一股力道帶著她向前,穩穩落坐在花梨榻上。更確切的說,是緊緊挨著他的前胸,被他雙臂圈在懷裡,令她再無可逃之機。
“誰說沒別的事?”他下巴朝棋盤一揚,“這局替朕下。”
她從未和男人離得這般近。
近到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講話時撥出的氣息,掠過她的鬢邊,挾著微小的暖流,呵得她癢。
那從後包裹的體溫,則似團團熱浪襲來,將她圍困中心,也不管她願不願,就一股腦的給予。
一如他的人一樣,毫無徵兆且不由分說,暖烘烘,有一些舒服,可是那霸道的掌控欲,宛如猛烈的碳火,使得原本適宜的暖烘烘,化作熱滾滾,燙得人侷促,下意識的想逃離。
可是她越逃,他越來勁,拈著棋子送至她眼前。
“愣著做什麼,執棋呀。”
“我不會。”她搖頭。
圍棋貴重,是有錢人的遊戲,她這種窮苦孩子,哪玩得起。
“那就學著。”
棋子自他指間落於棋盤,發出清脆的響聲。
“是。”
她抬眸望去,想看看月人怎麼下的,卻發現月人和自己一樣,也變得像木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