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風吹來的?”
“貴妃娘娘關心沐婕妤,看她換衣時間這麼久,差我來問問,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柳尚儀說著,到了月人面前,笑吟吟的望著她。
綠竹上前一步,替月人回道:“婕妤有些不舒服——”
話才說一半,柳尚儀便笑著打斷:
“巧了不是?貴妃娘娘疼婕妤疼到心坎裡,唯恐你有什麼不適,特讓我帶了醫官過來。”
她向後招了招手,一名女醫官躬身來至月人跟前,恭敬道:
“勞煩婕妤伸出手腕,讓奴婢為您把把脈。”
月人無奈,只得伸出手腕,女醫官聽了會兒脈,溫聲詢問:
“婕妤是哪裡不舒服?”
“呃頭暈,犯惡心。”月人隨口胡謅。
女醫官鬆開了她,微笑道:“不妨事,想是吃多了油膩的,又在大殿裡悶久了,歇息一會兒便好了。”
不等月人、綠竹開口,柳尚儀搶道:“那咱們就在這兒好生伺候著,直到沐婕妤緩過勁兒來。”
月人忙道:“不必,人多我更悶,你們還是散了吧。”
“既是如此。”柳尚儀袖袍一揮,“那就去外間候著,但凡婕妤有點不適,立刻進來服侍。”
“是。”
眾女官立時退至殿外,垂手而立。
柳尚儀又拽住蘇尚寢的手臂,唇角勾出一抹諷笑:
“沐婕妤不喜人多,蘇尚寢就隨我一起去吧,主殿事忙,還得勞你看顧呢。”
月人唯恐她連綠竹也拽走,連忙緊緊抓住綠竹的手。
“我要綠竹在這兒陪我。”
“好~”柳尚儀依舊皮笑肉不笑,“婕妤算著點時間,若讓萬歲他們等得太久,壞了過節的興致就不好了。”
言罷,她拖著蘇尚寢向外走去,到了門口,還不忘向守在那裡的女官交待:
“凡有進出,仔細察看,不相干的物事一律不許進,免得擾了婕妤清靜。”
“是。”眾女官齊應。
柳尚儀這才得意去了。
卻說青蘿立在側門,一邊跺腳,一邊往手心裡哈熱氣,見柳尚儀帶人浩浩蕩蕩的往偏殿去,心中便覺不妙。過不多時,又見她拖了蘇尚寢出來,那不好的預感愈發加強。
行至側門,柳尚儀鬆開蘇尚寢,慢聲道:
“蘇雅風,你我同年入宮,又一起當過差,彼此之間實在太過熟悉。我會想什麼招,你能猜到,同樣的,你會想什麼招,我也能猜到。折了這個,我看你接下來還能找哪個。”
說完,她哈哈一笑,抬頭挺胸,得意洋洋地邁進主殿,宛如一隻驕傲的公雞。
而被留在原地的蘇尚寢,好似被澆了水的落湯雞,耷拉著腦袋,萎靡不振。
青蘿連忙湊過去詢問,蘇尚寢簡短扼要的講了一遍,青蘿聽完,也緊皺眉頭:
“瞧柳尚儀這陣勢,就算尋了筆墨來,也帶不進去。”
蘇尚寢嘆道:“都怪我與她之間太熟,她猜出我要沐婕妤裝病,所以派人去監視,反而耽誤了綠竹的計策。”
青蘿急得直搓手,一雙腳來回踱步,跟磨豆的石碾似的,一圈接一圈,念頭像走馬燈般的一個接一個閃過,在腦內來回的打轉,試圖牽出一點有用的頭緒來。
忽地,一樣物事鑽進她的餘光。
果盒。
放滿了補給水果的果盒。
青蘿頓住,目光盯了它片刻,眼睛一亮:
“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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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
月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心如火焚。
“萬歲他們一直等著呢,總這麼拖著也不是法子,可現下既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