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更似遊蕩經過的孤魂,不戀凡塵。
青蘿不禁撇了撇嘴:怪人。
忽聽柳暮煙切了一聲,沒好氣道:
“沐這個姓我知道,水裡泡塊爛木頭嘛,最喜歡和爛草根攪在一起。”
月人暗暗皺眉,輕輕嘆氣,似是已經習慣柳暮煙的作風。
青蘿卻不慣著,直接回嘴:
“柳這個姓我也知道,打了卯的木頭,也不過就是打床、打板凳或者打棺材用的,反正都是給人當墊背的。”
“你——”
柳暮煙本就記恨青蘿先前嘲諷,此刻新仇舊恨,哪裡還忍得了?伸手去揪青蘿的衣領,欲要打她。
“賤蹄子,我撕爛你的嘴!”
誰知她的手指才剛碰到青蘿的衣領,還沒來得及用力,青蘿已就勢往後一摔,一屁股跌倒在地,哭鬧起來:
“天爺啊,打人啦!打人啦!”
柳暮煙看著自己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張了張嘴,不可置信:
“我、我都沒碰到你!”
“哈,你還敢抵賴?大家眼睛都看著呢!”
青蘿眼淚汪汪,裝的像模像樣,引得圍觀眾女紛紛點頭。
柳暮煙更是有嘴不說清,最可恨的是青蘿還故意捂住自己屁股,呲牙咧嘴的喊:
“哎喲,可疼死我了,你這狠心的羅剎,下手也太狠了!”
月人信以為真,趕緊俯身去給她揉。
這邊艾望遠已被人請了過來,他一進前廳,就不分青紅皂白對著青蘿一頓罵:
“好不安分的丫頭!才第一天就起口舌之爭,辱罵他人,還未進宮就想被趕走嗎?”
“是她先羞辱沐姑娘的姓氏,還出手打人,我連說句話都不行嗎?”青蘿反駁。
“對,事端非她挑起,請公公明鑑。”月人忙道。
艾望遠瞅了眼月人,不好罵她,便又對著青蘿強詞奪理:
“柳姑娘不過與沐姑娘開個玩笑,有你什麼事?貿然插話就是你的不對,休要分辯!”
瞧他明晃晃的拉偏架,青蘿氣的不輕,卻畏於權威不敢再言,後面的清冷少女卻在此時冷冷出聲:
“玩笑?公公慎言。”
“怎講?”艾望遠一頭霧水。
清冷少女不緊不慢道:“沐姑娘與雲南沐王府同姓,天下皆知,沐王府戰功赫赫,是我大明朝的擎天一柱。柳姑娘說沐姓是塊爛木頭,莫不是在咒這擎天一柱不堪一擊,暗諷我大明朝搖搖欲墜?”
此言一出,艾望遠冷汗漣漣:“這、這——”
柳暮煙更是臉色大變:“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你血口噴人,歪曲事實汙衊於我!”
“咦,奇了。”青蘿趁機接話,“明明是你說人家沐姓是塊泡在水裡的爛木頭,大傢伙都聽到的,怎麼變成汙衊呢?”
柳暮煙急的直跺腳,忽聽有宮女傳話:
“柳尚儀來了!”
柳暮煙神情大喜,連忙回身看去。
只見一行女官走進,為首的是位三十多歲的女子,服裝品級最高,神情嚴肅,不怒自威,便是她們口中的柳尚儀了。
“不好,她的靠山來了,這下我們沒好果子吃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