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的過往,而霍江等人也沒想到程嬌兒懷了孕還能來這裡,並不曾囑咐。
這麼一來,就陷入了窘境。
程嬌兒一聽崔奕讓崔朔進來,微微吃了一驚,扭頭對上崔奕深邃幽深的眸眼,募的有些委屈。
崔朔找他能有什麼急事,這是要把她趕走,讓崔朔進來嗎?
“侯爺,那妾身先回去”她只能這樣說,語氣裡的委屈和不滿崔奕聽得出來。
“不必”他逼著自己不要亂想,指了指旁邊的坐榻,
“你去那邊歇一會兒,我問他幾句話就讓他走。”
程嬌兒聽了這話,便不覺得委屈了,只是笑了笑,“好。”
她不想這麼快離開的,她這幾日躺的有些乏了,孩子又不在身邊,她想賴著崔奕。
崔奕見她眉宇藏笑,心裡總算舒坦了。
她還是這樣嬌氣。
他不該多想的,程嬌兒心裡肯定只有他,也只會有他。
可能是上次二老爺覬覦她,崔奕心裡那口氣還沒嚥下,現在來了一個崔朔。
崔朔近來越來越穩重,在外面的日子差事都辦得極好,崔奕原先是想培養他的,偏偏二房這般光景,而且崔朔還喜歡程嬌兒。
崔奕何等人物,很快便拂去這些心思,端坐在案後等著崔朔進來。
崔朔實則是七日前才回府,老太太病逝時,他還在湖州,崔奕將他外放湖州,督察水患農桑,訊息遞到湖州已經是三日後,等到他準備返程回京,偏偏湖州出了一樁子大事,他當機立斷向朝廷呈請,辦完那檔差事再回京。
等到他回來已經是正月十七,依著規矩,他便穿著白衣直接去陵墓告罪,這一去就是待了七日,昨夜剛回來。
這不,一大早便來給崔奕請安,順道稟報湖州一帶的政事。
回京的路上,他已然知曉自己的父母對程嬌兒做出了什麼事,二房的人盼著他回來給二老爺二夫人做主,哪知道崔朔回來不僅沒去看望二老爺,還揚言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他的父母是罪有餘辜。
崔朔碰到程嬌兒的事,始終是沒法釋然。
他的親孃竟然因為他,對程嬌兒懷恨在心,暗地裡試圖害她,也幸的是三叔能耐,能將程嬌兒護得週週全全的。
崔朔一邊埋怨自己母親愚蠢,一邊又痛惜不已。
接下來他得守喪三年,哪裡都去不了。
正頭疼著,他便跨入了書房,繞過博古架下意識抬眸,結果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圈椅上的程嬌兒。
崔朔眼底閃過一絲愕然。
程嬌兒怎麼在這裡?
早知道她在這裡,他就不該來的。
不過崔朔到底在外歷練了這麼久,很快垂下眸,恭恭敬敬來到崔奕跟前,跪下給他行禮,
“給三叔請安。”
程嬌兒其實早就看到了崔朔,崔朔穿著的是一件杭綢素色直裰,瞧著彷彿比以前壯實了一些,程嬌兒只淡淡朝他看了一眼便挪開了視線。
崔奕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在桌案上,神色無波看著崔朔,
“在湖州那邊可還好?”
崔朔不敢抬頭,伏低道,“一切都好”
隨口說了幾件要事,崔奕緩緩點了點頭,眼中有了欣賞之色,氣氛也不如剛剛那般凝滯。
默了一會兒,崔奕又問道,
“你母親和你父親的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你可有話要說?”
崔朔餘光瞥見了程嬌兒那雙雪青的繡花鞋,鞋底很厚很軟,鞋面上還綴著花鈿,心裡微微湧上一股酸楚。
怎麼一個個都不放過她呢。
“侄兒都知道,他們是罪有餘辜”崔朔沙啞著道。
崔奕是為了保全他們這些子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