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
站在地下訓練處,在一個巨大黑暗環境中,上一秒還在有恃無恐的黑馬徹底驚慌,他看著對面站立著的青年。
雙眼驚撼中帶著不可思議,甚至連握著武器的雙手都開始微微顫抖。
雖然沒有那件標誌性的機械圓環,但是黑馬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對面的人,驚駭欲絕的開口:
“你是超新星夜局方....!”
但是黑馬的話還沒有說完,眼中的驚駭就全被呆滯和絕望填滿。
滔天的黑暗湧起,匯聚成名為暴食的怪物,詭異和恐怖在它巨大的身軀和通紅的雙眼中瀰漫,整個房間都無法完全容納下它的身影,只有鋸齒狀張開的血盆大口,如同黑暗的海嘯一樣超著自己湧來。
最後一秒,他看見的仍然是沉默站在自己面前黑暗裡的青年。
轟!
暴食從黑暗裡現身,巨大的體型直接朝著黑馬一口咬...不,該說是吞下。
就和他想用實力差距碾壓幹掉方然一樣,方然同樣擔心科技者擁有某些特殊手段逃跑,明白自己戰鬥經驗還不像夜局其他人一樣豐富的他,即使在發現對方光子手炮的一擊並非無法抵抗,他也清晰明瞭知道自己應該直接召出了暴食。
沒有消耗,隨意使用,足以一下滅殺掉B級參加者,對建築進行毀滅打擊的可怖手段...
這是來自某個人的溺愛。
看著自己平時熟悉的訓練場裡光線絕跡,黑暗沸騰然後又恢復平靜。
方然平靜的、長長的撥出了口氣,眼神泛起動盪,即使有著這樣的手段,他也不是很喜歡動用暴食。
直接吞噬掉一個人的生命,陰魁的樣子偶爾想起,還是會讓他因為清晰意識到自己揹負著人命而微微動搖。
但是他現在沒有時間、也沒有選擇,這個樣子的他,在關鍵的時候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有任何的猶豫,成為自己小時偶電影裡看過的那種最討厭的優柔寡斷的配角。
哪怕做的不一定是對的,也比站在原地要強。
漆黑的眼眸抬起,共享海基的視野讓他視線如同白晝。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壓制住自己心底現在就想衝出去的躁動,方然抬起右手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
黑暗再次湧動,暴食的巨口憑空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其他的身軀隱沒在不知何處,它如同枷鎖一樣咬著只露出上半身的黑馬。
而此刻的黑馬目光劇烈震撼,剛才被直接吞沒的一瞬間,或者說到了那個怪物體內的一瞬間。
他感覺自己就和死了一樣。
而且直到現在,他也沒有感覺到自己下半身和雙手的存在。
“我沒有太多時間,告訴我,逆水想要幹什麼?”
面前的A級上位低下了頭,漆黑的雙眼和夜網上的情報一模一樣,神秘而又不祥,在他問完這句話之後,黑馬能感覺到自己又往身後那個怪物的體內進了進。
“等一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首領和妖河大人並沒有告訴我這次的計劃!”
黑馬大聲的說道,神色難看、有些慌張的開口,似乎因為沒有情報挽救自己的性命而有些咬牙切齒。
然而方然無聲的看著他,視野邊緣清晰的出現了兩個字。
-【虛假】-
“你在撒謊,而且,我說了我沒有太多時間!”
內心裡的一抹潛在的焦躁如同一片蠕蟲一樣在啃食著方然的耐心,伸手不見五指的空曠訓練場裡,漆黑眼眸的青年緩緩的低下了頭對視著眼裡因為被識破而愣住了一秒的黑馬。
伸出一隻手緩緩的掐住了他的臉頰,手腕逐漸用力。
“告訴我,逆水到底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