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咕嚕嚕的轉動聲,車轍在泥土上延伸,碧藍遼遠的天空對應著廣袤燦金的田野,雲的影子偶爾從地面上飄過,像是幻想世界裡翱翔在天空的大鳥。
“哈欠~~”
坐在馬車前面用蝴蝶繫帶束起淺金色馬尾,多出一份纖瘦的少女,抬起了握著韁繩的小手放在嘴前小小的打了個哈欠。
“哈哈哈....嗚~miamiamia....”
然後似乎是被少女傳染,身後抱著她的青年也是張開了深淵巨口,毫不在意形象的大大的打了個哈欠,然後還不忘記吧唧吧唧嘴發出了很死宅的聲音。
陽光明媚、白雲柔軟,又是一個適合趕路的好天氣,
懷裡摟著的像是洋娃娃的少女軟軟的讓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想把她緊緊的抱住,蝴蝶結繫著的淺金馬尾蹭一蹭有股好聞的太陽公公的味道。
方然看著少女耳邊的髮絲、紮起的馬尾下雪白的後頸,眨了眨眼突然開口。
“玲。”
聽著青年突然叫著自己的聲音,少女轉過頭看著他清脆可愛的問道:
“嗯,怎麼了,方然?”
“茄~子~”
然後玲看到方然舉起了那個他總拿出來的‘長方體鏡子’對著馬車前的自己,大眼睛眨了眨然後往後一靠,貼近他的臉龐豎起了青年教給她的那個拍照用的手勢。
已經習慣了對方時不時拿出這個東西給自己拍照,玲很喜歡這個像是能把時間留下來的機器,只是被一同拉近相框的方然看著意外入鏡的自己,
額...早上好像沒洗臉...
“啊啊...好無聊啊....附近全是莊稼地...”
收回了自己的諾家磚頭,雙手摟在少女的腰上,下巴輕輕壓在玲的腦袋頂上,用著小桌旁抱著暴食玩偶的同款姿勢,方然長長的嘆了口氣,發出了廢人的聲音。
雖然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在二十世紀初的義大利旅行聽上去是很好啦,但真的開始了之後,方然才發現,
趕路的時候好無聊。
特別是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趕路。
雖然遇到風景不錯的地方,像是野外清澈的小溪和探險露營的森林,沒有限制遇到風景好的地方方然隨時可以停下來帶著玲去玩...
但大多數的時候還是隻能看到大片大片的農田,在狹長蜿蜒的小路上連個可以停下的地方都沒有的坐著馬車趕路。
才開始了兩天,方然已經開始坐不住了。
啊...屁股好痛,一會弄個減震的坐墊好了...
“方然你覺得很無聊麼?”
被當成了大號抱枕的少女在他懷裡拉著韁繩,感受著他散發出來的滿滿的廢柴之力,很是奇怪的問道。
“是啊,好~無~聊~啊~...連個能玩水的河邊都看不到。”
聽著他故意拉長的乾枯聲線,玲忍不住被逗笑,發出銀鈴般的聲音。
“方然你現在像個小孩子一樣。”
“被小孩子的玲你這麼說還真是讓我心情複雜...”
怎麼說呢...
度過了那個米蘭的雨夜,無論是青年還是少女都能完全的在對方面前放鬆,流露出最平常的一面,像是已經習慣了對方存在的樣子相處。
“可是我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啊,那方然你在你的時代是怎麼過的,平時也會覺得很無聊麼?”
操控馬匹的技術在短短兩天中快速的熟練,簡直和死不悔改就要甩韁繩的方然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玲轉過頭看著方然淺金色的大眼睛好奇的問道。
“怎麼說呢...該說是時代科技不同還是生活方式不同,總之我那個時候的人們平時生活裡有好多好多玩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