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在自己突然遭遇環境驟變中很容易就忽略的細節,腦海裡彷彿電光劃過的刺激了方然的思考,讓他一瞬間聯絡起前因後果想到了答案!
而導向這個答案最直接的證據就是...
方然低頭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身上的黑色西裝,直到現在他才注意到一個問題。
假如是銀斷龍牙化作的長槍在【輪牌】生效的時候,擾動了作為科洛索斯逃離手段的空間水晶,讓其陰差陽錯的生效在了自己身上,
那透過空間傳送來到現實倫敦的自己,為什麼穿的不是燦金浮滅漆黑莊嚴的諸神之王呢?
既不是銀髮夜鴉的模樣,又沒有握著那柄長達數米的巨大銀槍,穿著一身夜局的訂製西裝以自己的模樣來到了倫敦,唯一的解釋那就只能是...
此時此刻身處倫敦的自己根本不是A級上位的‘夜鴉’,
而是【雙牌】力量下被綁在別墅地下訓練室的‘方然’!
說起來空間暈眩感出現的那一刻自己確實恍惚了看到了一眼地下訓練場。
藏在倫敦某處街區房屋後面的角落,想明白這個他自己都不想相信的事實,方然按住額頭閉上雙眼感覺到無比頭痛、驚疑複雜的呼了口氣,心緒艱澀思考艱難。
騙...人的吧...
難怪自己現在召不出銀斷龍牙,難怪【創牌】的效果仍在維持,究其原因它們都在另一個自己手上正常的生效...
需要解釋的一點是方然【雙牌】的存在本身,即使是在全部52張庫洛牌中,【雙牌】也屬於最為特殊的一張,它同時分別屬於由太陽掌管的地和月掌管的水,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的特殊屬性,它才擁有將人或物變成兩個這種不可思議的能力,但與之相對的是,除了即使12覺醒也仍舊是‘無限’啟用狀態下才負擔得起的魔能消耗,
【雙牌】並沒有將意識或者說是靈魂之類的‘人格’,同樣變成兩個的力量,只是讓使用者擁有了另一個沒有本體分身之說、受同一意識控制的‘自己’而已。
一般【雙牌】生效的時候,方然就像是眼前同時有兩個世界,已經不是一心二用這種水準的超困難使用程度,讓他如非必要基本不會用這張牌的能力,不然很容易導致像那次全城熱夜結束他心直口快在玲面前說漏嘴的情況。
而連一個反應慢了一瞬都會導致敗亡的A級之戰更是如此,擔心昏迷太過虛假所以在象徵性掙扎兩下給夜局大家這真的是方然的錯覺之後,他其實全部的人格和力量都在‘夜鴉’的那個自己身上,
換言之此刻身處倫敦只是單純被動被維持存在的這個方然,
根本沒有可操控的魔能!
畢竟,【雙牌】無論是對魔能值可沒有作用。
而且就算他有可以動用的魔能值,沒有銀斷龍牙在手的他也只能看著手上的牌乾瞪眼...
對了,自己還有...
即使想出了能力瞬間啟用的辦法,但依舊發現了自己還是存在沒有銀斷龍牙能力基本癱瘓的弱點,
方然靠坐在黑暗角落裡緩緩的睜開眼睛想起了自己除去能力本身,唯一還沒有被模擬場景裡的那個自己使用中的能力。
自己也不確定能否成功的伸出手,然後下一秒一抹月光照亮這個漆黑的角落,幾乎與方然身高相同的月白弓身,銘刻著自然、狩獵、豐收、孕育、死亡等等的神權花紋,狂野華美的弓身夭矯如同某種大型近戰兵刃的夜器出現在方然手中。
ZXC20-A——阿爾忒彌斯的永恆追獵。
但是,
沒有魔能值你讓我拿著它去跟人近戰肉搏麼?
雖然作為弓兵那樣貌似也挺正常就是了...
收回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