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驀然轉身,正好和欲出門的芙荑相視而站。
看著長澤隱含怒色的臉,芙荑有些微怔。
他居高臨下,原本沉淡的眸色中,有一些東西緩慢凍結,狀似寒冰。
“看我被你隨意戲耍捉弄,真心真意地回信給你,你是不是覺得很有報復的快感。”
芙荑瞧著長澤許久,突然說道:“我本已斷了念頭,你不應該來找我的。我們應該像從前那樣,形同陌路。”
長澤逼近一步,眼中的星火更甚,“陌路?難道不應該是彼此厭惡嗎?”
芙荑放在身側的手一緊,輕笑一下,說道:“你怎麼知道是彼此呢,或許,我做這些事情只是想讓你開心。或許,我還挺喜歡你的。”
長澤的神情一僵,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們之間,永遠不可能。”
芙荑笑出聲,“所以,我說是或許啊,或許,我真的是在捉弄你。”
此事便就此掀過,又是幾年過去了,姬舟權病逝。
對於這位父親,芙荑實在是沒有什麼感情,但是出於禮節,她還是需要回昭善宮一趟。
只是,芙荑沒有想到,她這一次回去,便再也沒能回來。
想起那日她離開的時候,風啟將一枝紅梅染白送給她,她還笑著說,等我回來。
想來,他是算出了自己的劫難,在用那種方式和自己告別。
而她還傻傻不自知。
知道又能如何,天命使然,不可逆,不可違,躲不掉,避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