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琴琴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看了半天,顯然是睡迷糊了。
這是哪裡?現在是早晨還是晚上?為什麼感覺自己好像睡了好長時間。
有源源不斷的熱氣傳到小肚子上,暖暖的,很舒服。
程琴琴微微側頭,就看到展墨明正趴在她的肚子上,嘴覆在肚臍上,吹著氣,吹幾下,還伸出舌頭舔兩下……
天啊,什麼情況?
程琴琴猛地坐起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感到身下有一股熱流湧了出來,她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在特殊期呢。
而且,程琴琴的腦子已經清醒過來了,她認出來了,這裡是展墨明的床,如果給他弄髒了,那就太尷尬了。
看到程琴琴醒了,展墨明抬起了頭,剛想問她一句還疼不疼,就見程琴琴一個翻身跪在了床上,然後伸腿就要下地,展墨明趕忙把她的腿抓回去,焦急地問道:“你要做什麼,你還病著呢,不要亂動。”
程琴琴現在也顧不上害羞的問題了,她睡了那麼長時間,估計早就已經紅水氾濫了,再慢一步,就有可能要決堤了啊。
程琴琴急切地說道:“我要去洗手間。”
展墨明二話不說,一把抱起程琴琴,大步向洗手間走去。
“誒,誒,不用,我自己可以……”程琴琴剛掙扎了兩下,就已經被輕輕地放在了馬桶上。
展墨明在她的腳下放上一塊厚厚的毛毯,然後就立刻轉身出去了。
關門的時候,展墨明還不忘叮囑了一句:“好了以後叫我,不許光著腳踩地。”
展墨明剛才看了很多和痛經有關的文章,他知道,這是寒氣入體所致。
程琴琴喜歡光著腳亂跑,以前,他只覺得那樣容易著涼,對胃不好,卻沒有想過還會引起這麼嚴重的問題,以後,他以後一定要盯緊了這個小丫頭,絕對不准她再光著腳到處亂跑了。
說到寒氣,展墨明很自然地想起了,程琴琴剛到北城的那段時間,天天都在生病,連門都出不去。
她分明不適合那裡的天氣,卻依然像個傻瓜一樣陪在自己的身邊,怎樣都趕不走。
可是,那段時間,自己從未關心過她的身體,不僅把生病的她丟在房間裡面自生自滅,有的時候還故意不給她飯吃。
自己這都是做的什麼混蛋事啊。
想來,程琴琴的身體會變成現在這樣,一定和自己有莫大的關係吧。
所以,他更要自覺擔起照顧程琴琴身體的責任,一定要讓她恢復成初見時那樣健康的狀態。
程琴琴覺得自己簡直是在做夢,為什麼她會穿著夜安褲?
她非常確定,這不是自己穿上去的,她都沒有買過這個東西。
程琴琴抬頭看了一眼放紙抽的架子,上面擺著一包自己平時在用的小巾巾,還放著一大包已經開封的夜安褲。
程琴琴又低頭瞟了一眼腳底下的垃圾桶,裡面已經放了三個用完以後摺疊整齊的褲褲。
程琴琴的腦子裡面,豆花已經開了鍋,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幫自己換上去的,然後,又是誰幫自己換下來的。
想想自己當時的姿勢,就像是在給嬰兒換尿不溼,程琴琴現在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哪裡還有臉出去啊。
程琴琴慢吞吞地收拾好自己,就坐在馬桶上發呆。
展墨明一直守在洗手間的門口,看看時間,都已經過去十分鐘了,需要這麼長的時間嗎?
實在是有些擔心,展墨明就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琴琴,好了嗎?”
“好了。”程琴琴硬著頭皮,從嗓子裡面擠出來兩個字。
她真的不想出去啊,她真的好想在這裡躲一輩子啊。
展墨明推門走了進來,將程琴琴穩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