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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這麼簡單的問題都答不出來,這陸屏怎麼聽課的?”
“後日的小考他不會還是倒數,氣氛才稍微和緩。
東面傳來三聲鼓,散學的時辰到了。
宋思源一走,達生立刻從外頭竄了進來,替陸屏收拾好書匣,兩個人像腳底抹了油似的,一溜煙就跑出去了。
剛跑到一半,被一隻手攔住了去路。
陸屏一看,是嚴仞。
達生大駭,差點跪了下來:“嚴世子,你想幹什麼!不可對我們殿下亂來!”
“什麼跟什麼……”嚴仞皺眉,一把抓住陸屏的衣袖拉到了旁邊的楓樹之下。
陸屏問:“怎麼了?”
嚴仞的面色似有不悅,說話也冷冷的:“他們如此嘲諷你,你連駁都不駁一句,你真是皇子嗎?”
陸屏怔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他說的是方才陸薔等人笑他回答不出來太師的問題。但這關嚴仞什麼事?他道:“可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啊。”
“……”嚴仞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不會回答是一回事,受他人譏笑是另一回事。要不是我替你解圍,你到底要讓他們笑話多久?”
陸屏不解:“世子,你只是在與三皇兄一爭高下,和我沒有關係,何來替我解圍之說?”
“要不是你,我才懶得和陸執爭論這無聊的文章。”嚴仞道,“我實在想不通,就算你不知道怎麼答題,你們都是陛下的兒子,你正經硬氣一回,他們還能把你怎麼著?”
陸屏聽懂了他的意思,心中一頓,只道:“我習慣了,對我沒有什麼影響的。”
嚴仞將手按在楓樹幹上,隨即楓樹下多了幾片落葉。他冷笑道:“難怪他們如今對你為所欲為任意恥笑,全是你自己忍氣吞聲久了慣的。”
陸屏:“……”
嚴仞又道:“有時候人真是鈍久了,便怎麼叫也叫不醒了。”
沉默片刻。
陸屏蜷起手指,道:“我知道我笨,世子何苦再強調?”
嚴仞氣道:“我什麼時候說你笨了?我說的是你鈍!”
陸屏道:“笨和鈍難道不一樣?”
嚴仞道:“哪裡一樣?”
陸屏不想再與他說話了,只道:“世子天縱奇才,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和你在這兒玩文字遊戲。達生,回院。”說完,他那小身板倏地竄了出去,拉過達生便急匆匆地走了。
正巧傅軼和何新柏出門往這邊來,何新柏道:“你倆怎麼了?”
傅軼道:“你這臉色也太差了,你們吵架了?”
烈焰般的楓葉又撲簌簌落了幾片。嚴仞低頭用鞋子將落葉掃進泥土裡,低聲道:“無事。反正我以後不多管閒事了,他自己爛泥扶不上牆,跟我沒有關係。”
傅軼和何新柏對視一眼。
宗昀已將嚴仞的東西都收拾好,嚴仞邊走邊道:“我也是魔怔了,我跟他不熟,犯不著上趕著替人家抱怨不公,人家又不領情。”
何新柏不解,跟上來道:“你方才和三殿下議論文章,也太厲害了,三殿下散了學臉還是黑的。”
嚴仞並不在意:“我隨便亂編的,細想起來有好多錯處,好在太師沒有深思指出我的錯誤。”
後頭遠遠傳來一聲嬌柔的“世子”,何新柏回頭一看,陸薔正在後面小跑追著,似乎是有話要跟嚴仞說。
“誒,子鏗,八公主叫你呢。”
“沒聽到,餓死了,吃飯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