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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王奴才一樣站在他身前,低眉順眼,認錯認得非常順當:“錯在沒有事先告訴你就去見了高陽,不該和阿回頂嘴,不該縱著他打架。”
“還有呢?”
“還有”
帛燕要被氣死了:“你眼裡還有沒有我?你有沒有想過我什麼感受?我是要管你去見誰幹什麼事說什麼話嗎?你以為我是喜歡管著你?”
同印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是阿回懷疑你了?”
帛燕冷冷地說:“他現在還沒有懷疑到我頭上,但那是他腸子直,不計較。你覺得事情換到高陽身上,我現在還能在這裡嗎?”
同印是他帶到了共工的身邊,帶著接觸到共工的競選團隊的,同印行為不軌就等於帛燕行為不軌。共工要是但凡心胸小一些,更多疑一點,他就會懷疑是不是帛燕授意同印私自去見高陽的,進而懷疑帛燕的忠誠度。共工沒有懷疑,是他單純重情義,但換了顓頊,就肯定不會出現同樣的待遇了。
在感情上,帛燕可以順著自己的感覺,但在政事上他不能要求自己的首領也順著自己的感覺,他必須給共工一個明白的交代,並且對共工負責。
“我去和他道歉,澄清此事與你無關。”同印不想因為自己破壞了這對好友的關係。
帛燕扶著額頭:“你去和他說,他能聽得進去嗎?只能我說。”他睨了同印一眼,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你也別怨我,我既然答應了阿回要支援他競選,至少在競選結果出來之前我不能出差錯,這和輸贏沒有關係,這是我對他的情誼。”
“我理解。這是肯定的。”同印點頭。
“這段時間,你還是不要和我多來往了。”帛燕站起來,背過身去不看他了,“你就留在堪卓好好照顧同泰吧,不要隨意走動,也不要接觸任何部落的政務官、長老、首領。有什麼事情,你託侍者帶訊息來給我就是了。”
同印見他是認真的,不好討饒了:“是。只是你身邊總要有人照顧”
“鵠仙會照顧我。”帛燕下了趕客令:“你老老實實待著,就是對我最大的照顧了。”
被趕出了帳篷,同印心情自然不好。
他還是想去找共工說個明白,順便也要提示一下對方警惕那本《決疑法要》。
這本東西是關鍵。它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顓頊的桌面,它的出現暗示了共工最終暴怒撞山有很大可能是和它有關係的。只是它到底是怎麼從顓頊的桌面到了共工的口袋裡的?為什麼共工會練到暴怒撞山?帛燕知不知道這件事?如果他知道,為什麼沒能阻止?
從因果關係上看,恐怕帛燕真的是完全不知情的。
如果他知道,不會任由共工練到暴怒撞山。再一個,在隅谷的時候,同泰拿出那本《決疑法要》的時候,他就應該有所反應。當時,玄乙的表現完全不像是知道有這本東西的存在,他也沒必要在這件事上有所隱瞞。
那是共工沒有告訴帛燕自己在練這東西嗎?為什麼沒有說?難道共工其實對帛燕有所保留,並不完全信任?有沒有可能像同泰說的那樣,他們之間的情誼也發生了變故?
同印一下子不好判斷。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共工真的是因為練決疑心法出的問題,那麼,龍族的失心瘋也必然是因為這本邪書。
帝君是想效仿共工的敗局,讓龍族走他祖先的老路!
作者有話說:
燕燕其實不是不相信同印,只是正事在前,他也要顧及共工的情緒。
訪問帝君
天庭的侍者們見到玄乙都很恭敬:“天尊請稍後。帝君馬上就到。”
玄乙端著茶碗微笑:“不妨。帝君這裡的茶極好,本尊慢慢喝。”
他一向和顏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