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玄當著二人的面說道:“我看不如把她帶在身邊!”
聽到耶律玄要帶著少女一起走,於曦一臉震驚,第一個跳出來反對,說道:“這哪行,萬一她另有圖謀……豈不埋了根刺在這?”
孫延召瞥了少女一眼,內心深處也不想張洛跟在身邊,畢竟這一路實在是福禍難料。他說道:“我看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尊重他人命運,放下助人情結,她之後怎樣與我們無關。”
聽了二人意見,耶律玄沒有馬上說話,而是在心中打著小算盤。
他也並非沒有私心,這少女雖來路不明,可看上去絕非刺客,畢竟四人走的是渺無人煙的小路,那些刺客又怎會有所準備,在山腳下演這樣一出好戲。
而且他一直覺得四人兩主兩僕總是缺少些點綴,如這少女能跟在路上,四人變五人,從觀感上就比之前真實了許多。畢竟現在遼國的漢人家中也大多會養些丫頭,女使一類的。一路上沒個貼心的人照顧,也不符合這兩位大小官人的身份。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下定了決心,說道:“這事就容我做主,先帶著她,你們倆身邊沒個丫頭,哪像是大戶人家。”
於曦聽耶律玄這麼一解釋,也覺得這話說的有點道理,可還是有些不安適,說道:“話是這麼說,可還是不太放心,且讓我試她一試。如沒有一點破綻,那也不妨帶在身邊。”
孫延召聞言微一皺眉,心裡實在有些擔心,怕這於曦搞出什麼么蛾子來,說道:“我看也沒必要吧,真不放心,不帶著就是了。”
於曦怒道:“你懂什麼,無論如何都要探清了底細,要真是來路不明,留她不得,難道讓她去通風報信?”
這於曦心思縝密,孫延召也不好再多說,怕被瞧出些什麼來,一會他真要做出什麼出格之舉,大不了死磕便是。
耶律玄想了想,於曦說的也不無道理,論詭計多端,自己遠不及於曦,讓他去試一試也無不可,可還是要先約法三章。
“好,試便試了,可不能嚇著她。更不能傷其性命。”
“放心,我有分寸。”
三人說完,一同來到張洛面前。
於曦問道:“還請問小娘子,這天兒怪冷的,怎麼你們爺倆到了這荒郊野外。見你們也沒有馬匹,想必是住的不遠吧?”
耶律玄心中點頭,這於曦問的不無道理,大冬天的,不好好在家裡待著,瞎往外跑什麼,更何況還要帶著女兒一起出來,顯然也有些不對頭。
張洛抹了把眼淚,回道:“我家就在不遠處,我爹本是附近的獵戶,今天因家中瑣事,與他爭吵起來。他一怒之下甩了我一巴掌,我氣不過就一人跑出來。他是一時氣急,可到底還是疼我的,這才出來尋我,哪曾想路上遇到這兩名賊人……實在是……”
說到此處,張洛又是一陣哽咽,說不出話來。孫延召看的一陣無語,難怪都說女兒家是水做的。別看平時冷冰冰的,可如今這眼淚好像不要命似的往外淌。
於曦接著問道:“還請問你們爺倆是因為什麼吵起來的?要不想說也沒關係。”
張洛看著身下的屍首,嘆息一聲道:“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就是我本許配給了旁村的一戶孫姓人家,與他家大郎明年就要完婚,可哪知這大郎冬天突然得了病,一命嗚呼。我雖沒過門,可到底也算是孫家的人了,我本想著守寡算了。可我爹說,要我嫁給孫家二郎,我心中不願,就爭了起來。”
孫延召一聽,這小妮子話裡有話,是藉著點自己呢。狠狠瞪了張洛一眼。
“原來如此!”於曦裝作恍然大悟,說道,“既如此,小娘子你家中定有鎬子吧,你看這地凍得硬邦邦,要沒個趁手的傢伙式,如何能給你爹下葬,你家離這有多遠,我們這就取來鎬子,給你爹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