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冰棒,可以比今年多賺一兩百。”
張小明不怕還不起,而是買房這麼大的事對他而言跟結婚一樣重要,他心裡沒底。葉煩這樣講他有了主心骨,就說聽葉煩的。隨後又說:“前邊有一家,於嬸看過。那家搬去申城前房子沒租出去,最近回來看一下說院裡荒的厲害,怕長時間沒人收拾牆壁開裂想早點賣。前幾天問我你要不要,她開口才要一萬。”
這兩年房子有價無市,葉煩不意外她降價,“年後問問她九千行不行。她問你怎麼想起來買房,就說你爹給你留的房子被你弟妹佔了。”
張小明瞪大眼睛,彷彿她怎麼知道的樣子。
葉煩張張嘴,不可思議:“那間見不到太陽的房子真被她佔了?”
要不是以後結婚沒有新房,張小明也不敢輕易答應董穎買房。
葉煩翻個白眼:“幸好這車有我一半,不然也成她的。”
耿致曄忍不住問:“你弟沒鬧?”
張小明心說,你倆是人精嗎。“小弟說四間廂房和過道隔壁那間加上院子我們三兄弟分。誰要過道和過道隔壁的房子,院子就歸誰。廂房一人兩間,正房是爹孃的,誰給爹孃養老以後歸誰。我爹說公平,叫我們簽字立字據。”
耿致曄:“你妹住哪兒?”
“小弟說他要他現在住的和我妹住的。我妹想住到什麼時候住到什麼時候。婆家沒房子也可以叫我妹夫過來住。”
葉煩想說,張小軍兩口子聽到這話鼻子能氣歪。
張小明說:“小軍和我弟妹很生氣,說嫁出去的閨女不能在孃家長住。小弟說,他的房子他做主。誰看不慣就搬出去。他也沒攔著我弟妹回孃家。”
葉煩樂了:“你小弟說的不錯。房子的事除了你小弟誰都別說。否則你弟妹肯定從中作梗。”
董穎就是這麼說的。張小明說他知道。
葉煩就問耿致曄要不要一起去。耿致曄擺擺手,讓她趕緊出去。葉煩走後,耿致曄叫他後孃收拾東西,他帶兒子,於文桃帶二寶去澡堂泡澡。
耿卉卉問是不是小叔和奶奶請洗澡。於文桃無奈地說她付錢。姐弟倆立刻收拾東西。耿致勤也跟過去。
於文桃長吁短嘆洗澡洗不起。
葉煩以為張小軍兩口子不知道張小明買房,張家便不會鬧出什麼事,然而她還是低估了張小軍的媳婦。
臘八過後,葉煩放寒假,幾個孩子和她以及耿致曄攢了很多春聯,葉煩就拿出一部分去公園賣對聯。
臘月十六星期天,葉煩剛到公園,隔壁出現一對二十多歲男女,離葉煩只有三步。女同志見葉煩看過去就喊:“葉煩姐,你也在這裡賣對聯?好巧啊。”
葉煩罵人的心都有,又不是隻有一個公園,幹嘛非跟她擠一起。
準備找那對男女對面的人問:“你們認識?”
葉煩顧不上要臉,說:“不熟。街坊。”
那對男女一起變臉。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張小軍和他老婆。
葉煩對面的大爺問:“街坊也跟你搶生意?”
“公園是大家的,誰想來誰來,稱不上搶生意。”葉煩喊在遠處滑冰的大寶過來。
大寶穿著滑冰鞋不方便,耿犇犇過來:“小嬸,什麼事?”
“回家寫個牌子,僅此一家,別無分號,其他諸位,皆為模仿!”葉煩道。
張小軍的媳婦立刻說:“八毛一副。”
葉煩把她和耿致曄寫的擺出來:“一塊一副!”
正常情況下買便宜的。但是春聯不是別的,貼大門口,街坊四鄰親朋好友都會看到。既然決定買了,當然是買字好的。
張小軍的春聯是他老丈人寫的,跟上過幾年學的人比起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