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力。她當然不承認這個危險的莫名蠱惑,但楚勳偏是有一種冷冽又溫柔的迷人氣場。比如他現在手臂分明虛虛地扶著,卻彷彿整個都籠罩住她,阮蓓的呼吸竟加緊。
阮蓓搖頭做淡漠:“沒有,多數是自己走路。”
有人撞得阮蓓踉蹌,楚勳就勢托住她的腰。心想怎能任她坐這般擁擠的車,給暗中多少雙眼睛打量!
兩人靠得近,他便更體貼,俯在她耳畔道:“不介意的話,今後我充當阮小姐的專職司機,阮小姐隨叫隨到!”
磁沉嗓音,聽得人筋骨酥麻。阮蓓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味道,帶著凜冽的疏離而又強勢霸道。這種香古代是給皇室親貴用的,民主後則大眾了,用在他這卻分外有壓迫力。
阮蓓沒接觸過多少男人,但已儼然察知楚勳的複雜。她懊惱地抬起頭,卻看到這樣近的距離,他並未有任何別的表情。
阮蓓只好洩氣地轉去窗邊,說:“楚先生事業忙,好意心領,就不必了。”
留個背影給楚勳,她系棗紅的絹絲,垂在左右兩肩。頸後毛絨的碎髮,一截雪白隱約,往下是蜜桃般緊俏的輪廓。就彷彿那首《世外桃源》,進了桃源就出不來了。
楚勳清楚有道界限不能去越,遂移開視線,也看向別處。
半個小時左右到了江灘,已經晚上六點多鐘,江畔的高樓亮起了彩燈,路上有各種各樣的攤子。賣鞋子、布料,小吃攤和生活用品的。
阮蓓對這裡比較熟,她隔一段時間過來買點兒便宜的需用。先在地攤買了合適的鞋油刷,兩塊洗衣服的肥皂,又去路邊一家文具店裡買了紙張和筆,還挑起幾本過期處理的英文雜誌。
女人夾緊裙襬半蹲,手上細銀鐲子輕響。
楚勳問:“你學外語?”
阮蓓答:“學校給了一個六月份口語演講的初賽名額,我買幾本雜誌,回去看看有哪些小短文適合參考。”
楚勳看著她纖皙的手腕,以及翻書時的沉溺,梁笙那雜/種真不配有這種妹妹。
老闆給打好繩結,楚勳拿在手裡提著。老闆瞅著兩人模樣說道:“這位小姐的男朋友很體貼,你們真有夫妻相吶!”
買完就走的生意,沒必要解釋。
阮蓓繼續翻書,只做沒聽見。楚勳好整以暇:“哦,哪裡像了?”
老闆嘖道:“長得感覺,具體說不上來。你們自己拿個鏡子照照,我還從沒見過這麼有夫妻相的,年輕人珍惜啊!”
楚勳唇線一抿,阮蓓看他搶先付了錢,還多餘給了老闆一塊錢小費。
這男人無論做什麼都撒小費。
巨辣抄手
出文具店,楚勳就牽住阮蓓的手了。
他牽她手,並非鄭重其事的第一次牽手儀式感,彷彿要讓彼此都注意到。
他並不,只在過馬路時隨手牽起她。男人的掌心乾燥而清爽,握阮蓓的小手,指腹先攥住她纖瑩五指捻了捻,給她暖暖和,然後才攥緊。
一輛黃包車呼奔過去,濺起幾點水滴。阮蓓翹腳閃躲,楚勳把她摟近身側:“抓緊點,別摔著了。”
看到男人硬朗的喉結,清逸勁健的肩骨,阮蓓心跳莫名怦怦然地打鼓。
拋開照片的設計,阮蓓對楚勳還是蠻有好感。他看起來雖冷漠倜儻,卻對人有種自然貼切的照拂。阮蓓並不介意自己戀愛,她只是不想像有些女孩子,把人生寄託在到了一定適齡後,找個丈夫結婚,然後就一心繫家庭。她更多考慮雙方的所需與所得。
但眼下她對楚勳的懷疑大過最初的信任。而在他的圈子裡,這樣的關切與溫柔,也不過是手到擒來。
她該和他保持距離,確定怎麼回事,要回照片,今後也無須再打交道。
阮蓓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