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瞅著她皺眉的樣子,悠然冷笑,不置可否:“有區別麼,我見你十分急不可耐又撲了過來。”
話畢,瞥了一眼兩人方才緊密咬-纏的唇。
還有他的脖子,上面的點點紅唇印……所幸他自己看不到。
司芋被揭穿,頓時無語。
情-欲害慘人吶。
誰叫你的血太好吃了。罷遼,至少各取所需,今次誰也不欠誰。
男子側過頭,幽雅叫了聲:“山竹,過來!”
“窸咻窸咻”,蹲在屍堆裡的獨角白毛惡獸連忙刨著爪子竄過來。
十分謹慎地盯著主人懷裡雪膚花貌的女子,見主人又將她往懷裡攏了攏,它便卸下防備,也跳到了主人的臂膀上。
今夜主人攥著女子腰肢的過程中,女子嬌顫的嚶嚀聲引得山竹兇性畢露的狂吠,以為司芋對主人慾行不善。
可是看主人愈加悠然深邃地覆住女人,山竹像是意識到什麼,後面便不管身後的動響如何誇張,都背過身去專注看遠山了。
此刻女子身體染了主人化魔的森煞之氣,山竹也便將司芋當做了自己人。找到司芋的腰窩子,覺得最為柔軟,便靠(* ̄︶ ̄)下。
男子長眸瞥見它躺臥之處,拎起來,變小,丟進了袖管中。
“嗚嗚,嗚嗚嗚~”變成了一隻毛絨絨短腿獸的山竹,發出抗議的嗷嗚細叫,彷如一隻未足月的小奶狗。
男子視若無睹,只冷聲問司芋道:“住哪裡?”
這人,莫不是在吃一隻靈獸的醋?
司芋說:“御凰后街緣萊客棧,四樓。”
住的酒樓還不低檔嘛。
男子兜住她,清頎的身軀欲飛起,司芋忙又拽起他袖子說:“你……能不能變個形象。我是說,魔尊你這副樣子,才飛去主城,就會被抓起來的。”她擺出憂婉恐慌的眼神。
男子故意挑釁的口吻道:“方才那般享受地做著,這就開始嫌棄我身份了?”
在殺氣騰騰的屍場中變臉。
司芋怯怯說:“我哪兒是,我只為了我們日後更長久的未來。”
那求全的苟且,看得男子不察痕跡地斂眉,並不揭穿。
其實怕他連累吧。丁點修為也沒有,根本不可能從蓬萊仙府逃出來,光那道山門,她都夠嗆,看這副樣子,只怕入仙府求道差不多。
只見男子紅袍驀地昇華,瞬間一陣幽紅星霧氤氳,繼而又聽他道:“這樣夫人可滿意?”
司芋只覺得,從他變身之後,眼前就變得朦朧了。看周圍的景緻和他的身型都清晰,卻唯獨他脖子以上的英容模糊不清。
但仍可以感受到,他穿著一襲清逸白色斜襟長裳,藍綢刺繡外袍。丰神俊逸的容顏,玉冠高束,寬肩筆展,似有仙氣般的高華雅雋。
連衣袂上那股幽幽殺氣的淡麝香,都變成了若有似乎的沉香味。
竟還能這麼變的,一個魔修如何能變得這般仙氣?
然而想想他既能安然混進城內,想來必有幾把刷子。
看得司芋都覺得頓時很有面子,司芋說:“可以了。”
哼,男子諷弄勾唇,摟緊女人柔軟腰肢,朝向夜色飛起。
不到子時就已經到了客棧樓下。
時辰已晚,夜半寂寥,街巷上幾無行人,樓上四層的燈光也全部熄滅了。
司芋竟然抵在男子心窩處睡著。
軟暖的,男子低頭捏她鼻子:“小蠢豬,到了。”
“四樓哪間?”
前句極低,讓人略過。司芋睜開惺忪的睡眼,打個盹這樣香沉,說不出的踏實感。
她掙動身姿正要回答,看到小谷從後院過來。小谷看見司芋攬倚在一個陌生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