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可以出去了。”
司芋接過懷裡,看見是件茶白色的女子對襟棉布裙,泛著洗淨的陽光味道。
她系在身上,光腳出到大門外,頓了頓,忍住撒開腿跑的衝動,轉念一想又乖乖地走了回來。
“唔,我完成你吩咐了!”她又怕又沒好氣地說。
她就有一股為了保命什麼都能忍的苟且勁。
男子睨向她,大概懶得揭穿她的小九九。他濃黑的劍眉,額心一朵黑印,乃是兇鳥九嬰,忽閃著暗金的光芒。溢著血色猩紅的眸,鼻樑高挺唇微薄,是她見過最為俊美高雅的男子。
見司芋沒有了褻衣褻褲,仍然穿破結界自如地進來出去,那便不是兩件千年天蠶絲的作用了。
忽而拽過她纖細手腕到得跟前,高大身軀俯瞰向她的靈府。
靈府裡空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的修為。
奇怪是,沒有任何修為何能存在靈府?
而那靈府中,角落卻有個倉鼠洞穴似的空間,裡面存著幾十顆蓮子,一盒桂圓乾、一罈筍,還有一把挖土的鋤頭和勺子,幾片小方塊一樣的棉物。以及十幾個各家坊店的包裝小布袋,有些布袋破口了,破口處被她綁起來,也沒扔。
紅袍男子不由道:“棉物和袋子拿來做甚?”
司芋起先不知何意,馬上意識到他可能看到了自己的空間。
原本5kg的儲存空間,在司芋金幣富餘後給擴充到了10kg,現在能存稍稍多一點東西了。
那棉物是司芋上次做臨時任務,幫助一個老奶奶半個時辰賣光小糖人,然後系統獎勵的超乾爽吸水衛生巾。小布袋則是她蒐集的購物袋,誰知道什麼時候得要用到袋子裝東西呢,比如躺在床上嗑瓜子的時候。司芋按著布袋的大小、好看程度等分類碼了兩處。
經過這一會會功夫,司芋大抵沒先前那麼恐懼男子了,便咬唇答說:“葵水來了用來吸水的。袋子是我有蒐集的習慣,有時用來裝裝零食垃圾什麼的。。”
呵,沒想到還是個拾破爛王。
紅袍男子目光一瀲灩,暗中測了下她的靈根。
空靈根。
空不代表無,而代表著無界無際。
世有單靈根、雙靈根、多靈根,每條靈根皆有其五行靈根屬性,唯不見空靈根。
空即包羅永珍,近木則木,近火則火,近水則水,手到擒來,遊刃有餘。當然,近正也正,近邪也邪,在它這裡,並無任何正道與魔道的隔閡。
傳說中的惑星入世……
男子幽紅的眸目不由得盯了司芋一眼,說道:“(* ̄︶ ̄)看見的,皆不留活口。我姑且可不殺你,但你要怎麼報答我?”
司芋只想快點脫身,完成系統的任務。
她絞著髮絲,天生甜潤的聲音說:“我一點也不認為你做了錯事,相反,你順從心中所向,勇於向有仇之人提出挑戰,我十分敬佩。只要魔尊你不殺我,今日所有所聽所見,我走出去絕口不提半字!”
紅袍男子哂笑:“你還有機會提一個字?”
意即他取她性命不過彈指之間。
夜風拂過他寬敞的袖擺,淡淡好聞的麝香氣味,甘冽清寒,夾雜著血腥。
司芋打了個冷顫,軟和下來:“只要不把我喂惡獸,不殺我,其餘你說。”
方才那些死去的屍體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怖了。
男子勾了勾嘴角,淡聲問:“你說你是簡流川那個混蛋的女人,恨他入骨,他都對你做了什麼?”
司芋聽他用“混蛋”形容,想來簡流川現今也快將黑化墮魔,名聲怕不太善了。
為了獲得共鳴與憐恤,她秒變憂傷道:“是。他把我囚禁,強行霸佔我,俘虜我為妻。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