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何還給你?”
沈菀笙心中有火,口氣便有些衝。
“那給我銀子也行,簪子是上好和田玉做的,價值五百兩,拿來吧!”
站在一旁的睿嬤嬤和鈴蘭不由倒抽一口涼氣,這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要銀子也沒有!”
沈菀笙脖子一梗,索性不理她了。
“什麼?五百兩銀子也沒有?我不信,上次你從我母親那裡要來的錢呢?”
“那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東西,憑什麼給你?”
“憑什麼?憑你在我家白吃白喝白住,還憑你摔碎了我母親的簪子!”
魏素素雙手叉腰,口中振振有詞,將沈菀笙氣得渾身直哆嗦。
見過不要臉的,但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的!
“我沒有白吃白喝白住你家,我父親給我留下價值十萬兩白銀的嫁妝都被你家花了個乾淨!況且那簪子也是你母親送給我的,何來我摔碎了她的簪子一說?”
沈菀笙深深呼吸,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
“什麼?十萬兩白銀?”
魏素素吃了一驚,她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多銀子,她眼珠滴溜溜轉了幾下,又道:
“那……那你住在我家裡這麼多年,縱是十萬兩白銀也都花乾淨了!那簪子母親早就答應送給我了,只是我還未拿走罷了,你得還我銀子!”
沈菀笙見她胡攪蠻纏也能說得冠冕堂皇,不由氣到冷笑出聲。
當朝百姓家庭,殷實些的一年到頭最多也就掙個十幾兩銀子,縱是如魏府般的富商之家,一年差不多也就賺個一萬兩銀子,還得養活全府上下一大家子人。
她一個普通弱女子,一年只吃穿用度能花一千兩銀子已經很不錯了,說她這七八年花了十萬兩銀子,任誰也不會相信的。
魏素素咬唇看著她,見她神態高傲,縱然氣到不行,依然動作優雅,身姿綽約,內心的嫉妒又開始隱隱作祟起來。
“你們給我進去搜,把銀子搜出來!”
她對身邊幾個丫鬟婆子揮揮手,帶頭向沈菀笙屋子走去。
“你敢!”
沈菀笙一個箭步衝到門當中,厲聲警告:“誰都不許進來,誰敢進來,別怪我不客氣!”
睿嬤嬤和鈴蘭也忙擋在沈菀笙前面,怒目看著魏素素等人。
魏素素也不說話,只使了個眼色,兩個婆子便上前扭住睿嬤嬤,另外兩個丫鬟也拽住鈴蘭不放,剩下的一個婆子過來,準備抓住沈菀笙。
睿嬤嬤和鈴蘭只怕小姐受傷,拼命掙扎著大喊:“不許傷害我們小姐!快放開我們小姐!”
一時間幽竹居里充斥著各種嘈雜的叫罵,還有求救聲。
此時沈菀笙也如瘋了般,拼命去拽拉住睿嬤嬤的婆子,最後來的婆子便繞到她身後將她牢牢抱住不鬆手。
魏素素一臉得意看著雙眼血紅幾欲發狂的沈菀笙:“我今日就要進去找銀子,那是你應該賠給我的銀子。”
說著她就走進裡屋,在裡面翻找起來。
沈菀笙聽見自己臥房內傳來摔東西的聲音,心中只感到一陣無力的委屈,她絕望地閉上雙眼,眼淚無聲流淌下來。
“住手!”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厲喝,一個頎長的挺拔身影急急走了進來,正是身穿一身灰袍的魏長卿,身後則跟著一臉驚恐的水仙。
抓住沈菀笙三人的婆子丫鬟們瞬間亂了陣腳。
她們自然知道魏長卿是一貫維護沈菀笙的,又是家中長子,他的話哪裡有人敢不聽?
眾人瞬間軟下來,手也不自覺鬆開了。
沈菀笙從婆子懷中掙脫出來,感到膝下痠軟無力,滑坐到地上,失聲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