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不知道從哪裡飛出來的人將紅邑和樊老四壓住了,沈菀笙和徐清再也顧不得什麼,慌忙起身向山上跑去。
紅邑將身上的人推開,正要去追,突然發現壓在身上的人很是面熟,忍不住叫道:“宇莫璃?”
沈菀笙聽見身後喊出的名字,一時愣住了,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去看,地上躺著的那人看起來很熟悉,縱然看不清楚那人面容,她幾乎也可以肯定,那人正是她的夫君宇莫璃。
“夫君!”
沈菀笙絲毫沒有遲疑,又轉身向回跑去。
紅邑抬頭看見沈菀笙又回來了,面上露出陰惻惻的笑意:“哈哈,今日你們夫妻兩個竟然全都落在了我的手上,這真是天意啊!”
那邊的樊老四也反應過來,一腳將身上的人踢開,也不管他是誰,提起刀便要朝他刺去,卻聽紅邑道:“且慢!”
樊老四將刀舉到一半,莫名其妙看他道:“怎麼?”
“你難道沒看出,這兩人都被點了穴道?”
“這……好像是!不過這並不妨礙我殺了他啊,哈哈!”
樊老四說著,又提起刀準備去刺。
下一秒,只聽見“鐺”一聲,他頓時感覺虎口一麻,手中的刀差點掉在地上。
“誰?”
樊老四駭然地瞪大了眼睛,向後連退幾步,也顧不得地上躺著的人,目光向四周掃去。
“我!”
先是一個內力深厚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隨後一個身影從樹叢中飛掠出來。
此人身材頎長,穿一身灰色的袍子,面上帶著一隻青銅面具,遮擋住了他的真容。
沈菀笙撲到宇莫璃身上,見他絲毫也不動彈,還以為他出了事,急得抱住他的頭不停輕聲呼喚,邊呼喚邊止不住流眼淚。
“他只不過是被點了穴道,你哭個什麼勁?”
紅邑忍不住皺眉道,他極討厭女人的哭聲,尤其女子哭泣時那梨花帶雨的小模樣,更是讓他說不出地厭惡。
沈菀笙一聽說宇莫璃還活著,立刻收住眼淚,去摸他的面頰,又將手放到他鼻子上試探,果然還有呼吸。
一旁跟過來的徐清也才弄明白,原來地上躺著的男子竟是沈菀笙的夫君,便也蹲下身子去幫忙檢視。
此時紅邑和樊老四隻顧著注意無名,也顧不得理會沈菀笙他們。
沈菀笙便趁機拖住宇莫璃的肩膀,想將他挪到一旁,誰知搬了半天,也沒有將他身子挪動分毫,倒是將自己累個半死。
一抬頭,見徐清也在將另一個人往一旁拖過去,仔細一看,才發現是白慕然。
她等徐清將白慕然拖進草叢後,向他招招手,示意他過來幫自己拖宇莫璃。
另一邊,無名冷聲道:“你們二人可是東方老賊的徒弟?”
紅邑和樊老四聽他這樣叫自己的師傅,心中有氣,反駁道:“我看你才是不折不扣的老賊!”
無名哈哈一笑,嘶啞的嗓子道:“我可不會覬覦別人的江山!東方老賊養你們不就是想奪取南楚的大好江山嗎?他現在恐怕是不得不出手了吧?不然只怕是熬不過去了!”
紅邑和樊老四對視一眼,目光中現出濃濃殺氣。
東方錦要做什麼,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不過這個戴面具的傢伙看起來眼生的很,他又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莫非此人和師傅有什麼過節不成?
紅邑心思細膩,想得便多一些,一旁的樊老四卻沒心思聽他說,上前一步輕蔑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敢提我們師傅?”
無名的青銅面具隱隱泛著冷豔的光澤,他下頜緊繃,手掌緊握成拳,眸中卻滿是譏諷輕視之意:“東方老賊的心思昭然若揭,你們還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