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了運氣,卻發現,渾身經脈暢通無比,運完氣後,更是覺得渾身輕鬆暢快。
便一躍身跳下了床,倒是將捲簾嚇了一跳:“主子……”
“不妨事!哈哈……那手鐲果真有效呢,你瞧我現在身子清爽得很!”
說完他看了眼窗外的月亮,心思一動,明日便是六月十五,若是明日不會發病,那便是治好了!
他忍不住勾唇淺笑:“捲簾,明日晚上我們便可看見效果如何了!那手鐲你放到哪裡了?”
捲簾嘴角一抽,苦著臉道:“屬下進來發現主子在床下昏了過去,一著急,便去扶主子,也沒注意那手鐲的去向,許是……許是不小心踢到哪裡去了吧……”
宇莫璃眉頭一皺:“那就快些找了出來,這毒不是一次兩次就可以解掉的,明日看完效果後,便知道該如何使用了!”
捲簾忙俯身在屋子裡找起來,最後好不容易才在床下找到了手鐲,忙爬進去將手鐲拿出來遞給宇莫璃。
宇莫璃小心翼翼用帕子趁著手將那手鐲捏起來,然後舉起放在燭火下細細察看,只見手鐲內原本清澈的水似乎變得稍微有些發黑,那隻蟲子也彷彿變大了一些。
他心中一動,莫非這隻蟲子是活的?靠著吃毒為生,然後又將毒物釋放出來以自保?
但終究他也不是研究這些東西的,所以想了半天依舊還是沒有頭緒,索性也不想了。
看看天色,月亮已經隱到雲層後面去了,想來夜已經很深了,便溫聲對捲簾道:“你累了一日了,先回屋休息去,我也睡一會子,明日再說!”
捲簾應聲退出屋外,宇莫璃又將手鐲用帕子包好,放入小盒子裡,復又放回書架後面的暗格中,這才打了個哈欠,和衣躺在床上睡覺去了。
翌日,清晨。
聽風堂的下人都感到奇怪,宇莫璃平日裡起得甚是早,為何今日直到日上三杆,還不見主屋裡有動靜。
直到有人聽見隔壁的練武場有動靜,跑去看時,才見宇莫璃正在練一套劍法。
只見他時而騰挪跳躍,時而如蛟龍入海,將那劍花舞得璀璨耀眼、氣若長虹。
他身姿矯健挺拔,竟似比往日還勇猛三分。
眾人都是一愣,這哪裡像是身中劇毒的人,這比身體無恙的人還厲害百倍好嗎?
宇莫璃練完劍法,身上已是出了一身汗,又讓人取水洗澡,收拾完畢換好衣服,才騎馬向大理寺疾馳而去。
大理寺公務繁忙,宇莫璃既要處理當前的案子,還要調查之前的滅門案,著實忙得昏天黑地,連午飯也沒吃,好不容易處理完一天的公務,外面已是暮色四合。
眼看已是快到發病的時間了,宇莫璃從腰間荷包中摸出那粒白慕然給他的藥丸,若是今夜依舊還發病的話,少不得它就要派上用場了。
他想了想,便出了大理寺,騎馬朝衛國公府趕去。
到了大門口,早有宇天胄派的人在門口等候。
宇天胄知道孫兒今日要發病,怕他回來時來不及,專門派人在門口侯著。
宇莫璃心中一暖,這府裡,若說母親扶懷是最親的人,那祖父則是對自己最好的人。
他原本打算回聽風堂去,想了想,卻調轉腳步朝著榮禧堂走去。
捲簾有些驚訝,跟在後面問道:“主子,您這是?”
“去祖父那裡,讓祖父親眼見證!”
宇莫璃眉毛輕揚,心情微微有些激動,若是祖父知道自己的毒被解掉了,是不是會考慮將世子之位傳給他?
當宇天胄看見身穿一身靛藍色官服,目光清朗,劍眉飛揚,帶著幾分傲睨萬物氣質的俊俏少年緩緩走進來時,微微有些驚訝。
因為知道他今日要發病,自己正感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