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用來練功。”方翠道,“先前幫主幾乎隔三差五便會去後山閉關,但自從煉丹爐前陣子被炸燬,用來煉丹的蠱蟲又平白無故死了大半後,幫主似乎就再也未去過後山。”
趙越道:“果真是邪門歪道。”
方翠看著他欲言又止。
“說。”溫柳年問,“什麼才是你混入府衙的最終目的?”
方翠道:“給趙公子下蠱。”
“下成了嗎?”溫柳年繼續問。
“沒有。”方翠低著頭道,“蠱蟲似乎很怕他。”
紅甲狼趴在案几上,懶洋洋晃動觸鬚,最近每天都能吃飽吶。
蟲生很圓滿。
溫柳年用手指蹭蹭紅甲狼,又道:“為何單單要給趙大當家一人下蠱?”
暗衛在旁邊很想糾正,怎麼還叫趙大當家呢,難道不該稱之為本官夫婿!
方翠道:“具體緣由幫主並未言明,只是先前有一次無意聽到,似乎是想要佔用趙公子的身份,用來做大事。”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怔了一下,佔用身份做大事?
“什麼身份?”溫柳年問。
“不知道。”方翠搖頭,“只聽到過這一回。”
溫柳年微微皺眉,與趙越相互對視一眼,都覺得預感似乎正在逐漸被一步一步應驗,問題也在朝著越來越棘手的方向發展。
約莫兩個時辰後,溫柳年坐在書房裡,還在翻閱方才的口供。
趙越拎著一個食盒推門進來:“先吃些東西。”
“嗯。”溫柳年抽抽鼻子:“是什麼,好香。”
“天香樓的蒸排骨,還有你最愛吃的辣椒炒飯。”趙越幫他將桌上的東西收拾好,“先別想案情了。”
“去天香樓,應該會路過福潤客棧吧。”溫柳年道,“有沒有看到義父?”
“沒有。”趙越道,“你若是擔心,不如吃過飯後一道過去看看?”
“也好。”溫柳年點頭,就當出去透透氣,連續審案的確是有些暈。
先前在審問完黃英即方翠後,溫柳年又如法炮製將其同夥也連訛帶詐,順利套出了一堆供詞。男子原本是來城中接應黃英,憑藉一條舊時戰場留下的地道混進城,卻沒料到還沒來得及進到府衙,便被官府發現擒獲。根據兩人的供認,虎頭幫幫主的功夫應當並不算太高,控制下屬向來都是用蠱毒,而張生瑞則是他的左膀右臂,而且似乎還有一層不可告人的親密關係。
趙越道:“要吃到鼻子裡去了。”
“嗯?”溫柳年回神。
趙越搖頭,從他手裡接過勺子餵過去一口飯:“在想我的事?”
“也沒有啊。”溫柳年撓撓臉蛋,乖乖張嘴吃東西。
趙越也沒再說話,直到陪他吃完一頓飯,才伸手過去擦擦嘴道:“你懷疑大明王才是我親爹,對不對?”
溫柳年立刻搖頭:“沒有沒有。”
趙越好笑看他。
溫柳年心虛往後退了退。
趙越索性將人抱到懷中:“不只是你一人這麼想。”只怕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模糊感覺到——穆萬雷在墜崖時的一番話,深山中的大明王圖騰,還有自己所謂的“真實身份”,一條條線索疊加起來,這的確是最有可能的一種。否則若是沒價值,虎頭幫也不至於想要冒充佔據。
溫柳年靠在他胸前,眉頭不由自主就皺起。
這的確是最有可能的一種推斷,卻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一種推斷。
無論當年的雲斷魂是正是邪,其實都沒有太大意義,最重要的是現在朝廷將他視之為反賊,若當真扯上關係,只怕會有的頭疼。
趙越道:“只是猜測而已。”
溫柳年與他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