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越替他掖好被角,轉身去了對面尚府。
陸追正在桌上曬蟲子。
趙越一臉嫌惡:“你是打算接手虎頭幫嗎?”
陸追胸悶道:“我在給你兒子做蟲餅。”
紅甲狼歡快從趙越懷中爬出來,親暱用觸鬚蹭蹭陸追。
趙越道:“有沒有藥?”
“又得了什麼難言之隱?”陸追將紅甲狼放到桌上。
趙越眉頭一跳。
“若是一般病症,有左護法在,只怕也不會找我。”陸追上下打量他:“不舉還是舉過頭了?”
趙越很想一掌將他拍死:“傷藥。”
“傷藥?”陸追眼底很是疑惑,居然是如此正常的疾病?
不應該啊……
趙越與他對視。
半晌之後,陸追倒吸一口冷氣:“你是說……傷藥?!”
趙越道:“否則呢?”
“在我的山洞?!”陸追站起來。
趙越冷靜道:“現在山洞是我的,和你沒關係。”
“你……們……”陸追心情難以言表,先前還當是暫借,這下可好,要都要不回來了。
“藥呢!”趙越不耐煩。
陸追搖頭,進屋替他拿了幾個小瓶子出來,“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快就用到。”還當要等個十年八年,畢竟溫大人一看就很不好騙的樣子,大當家蠢起來又著實是真蠢,外人看得簡直要牙癢。
“多謝。”趙越接過瓶子。
“話說,不會是大人把你給……了吧?”陸追還是心存疑慮,“站起來,走兩步。”
趙越一掌拍向他命門。
陸追閃身躲開,白衣如影一瞬即逝。
趙越懶得再理他,站起來大步出門。
陸追搖頭嘖嘖,用手指彈彈紅甲狼。
要給你爹準備賀禮了啊。
把滿臉通紅的人從被窩裡拽出來擦完藥,又看著吃了一碗雞肉粥,趙越方才出了臥房,留他一個人好好歇息。
剛走出院門,一把劍就明晃晃迎面而來,依靠習武之人的本能閃身躲過,周慕白緊隨其後又是一掌,而後在他耳邊快速道:“爹讓我試你的功夫。”
趙越來不及多想,縱身拔刀出鞘,須臾便與他一路從府衙戰到了後山。
周頂天在下頭看了一會,心裡微微搖頭。
上回打不過自己情有可原,但應付慕白都略顯吃力,底子著實不怎麼樣。
百餘招後,周慕白在空中躲過他的一刀,收劍落回地上,抱拳道:“方才多有冒犯,大當家見諒。”
“過來。”周頂天轉身往山林外走。
趙越緊走幾步追上週頂天。
“看來我那師弟也沒教你多少東西。”周頂天看他。
趙越道:“是我天分不夠。”
“你的確不算曠世奇才。”周頂天道,“卻也不至於平庸至此,想帶小柳子回去,先將功夫練好再說。”
趙越道:“我——”
“這個拿著。”周頂天打斷他,將一本小書冊丟過去,“明日開始,我教你孔雀門內功心法。”
“多謝前輩。”趙越心裡一喜。
周頂天瞪著他吹鬍子。
在山裡摔了一跤。
真當你爹我傻。
遲早有一天被小兔崽子氣死。
即便心裡再不捨得,但畢竟已經是鐵板上釘釘的事,周頂天也只好勉強接受這個人高馬大的兒媳婦,運功替他打通體內經脈,直到晚飯時分才將人放走。
臥房裡空空蕩蕩,被窩也是冷的。趙越心裡一驚,出門道:“大人呢?”怎麼有傷還到處亂跑。
“大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