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來找秦宮主的。”溫柳年道。
“在書房裡頭。”沈千凌甩甩手上的水,“大哥他們也在,我帶大人過去吧。”
“多謝沈公子。”溫柳年與他一道往外走。
“啾……”毛球蹲在熱水中,很是憤憤。
居然不先給撈出來擦乾。
“我就猜大人會來。”葉瑾開啟書房門。
“還以為葉谷主與皇上一道回了宮。”溫柳年意外,“為何會在秦宮主這裡?”
提及此事,葉瑾心情明顯不怎麼好。
因為剛一回宮,他哥就開始裝病,而且裝得極其沒有誠意,敷衍之意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於是沈千楓只好先將人帶出了宮,以免又炸毛。
“不知小五之前可有向宮主提起過這件事?”溫柳年又問。
秦少宇搖頭:“小五從來不會過問西南部族之事,近些年兄弟二人關係雖說有所緩和,卻也未插手過軍政事務,只怕還不如大人瞭解苗疆各部。”
“這……”溫柳年愈發茫然。
“小五理應不知道。”秦少宇道,“否則必然會事先告知我。”
“姓段的是不是吃錯藥了?”葉瑾越想越窩火,“早不出動靜晚不出動靜,現在這種緊要當口,突然就無緣無故冒出來,還特意送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密函。”早知如此,那自己一定不會去要紅甲狼!
“你先不要著急。”沈千楓拍拍他,“既然皇上胸有成竹,那就說明事情或許不像我們料想的這麼糟。”
“胸有成竹,起碼也要告訴我們其中的理由。”葉瑾道,“什麼都不肯說,一句‘隨他’算怎麼回事?”而且還裝病,堂堂一國之君居然裝病,傳出去還行不行了。
“明早我陪你進趟宮。”沈千楓道,“再去試著問問皇上。”
“也只有如此了。”溫柳年道,“有勞谷主。”
皇宮裡頭,楚淵也正在御書房內,看著桌上的一卷地圖出神。
“皇上。”四喜公公小心翼翼道,“夜深了,也該回去歇著了。”
“你去歇著吧。”楚淵道,“朕再坐一陣子。”
見他一直盯著地圖看,四喜公公只當又是在煩心被迫割讓的雲南十六州,於是也不敢再多言,只是安安靜靜站在一邊陪著。
楚淵摩挲過西南邊境,最後指尖停在“大理”二字,眼神也愈發冷了三分。
四喜公公幾乎要摒住呼吸。
楚淵甩掉手中硃砂,拂袖回了寢宮。
四喜公公趕忙跟上,臨走時偷瞄了一眼,就見雲南那頭已經被塗成赤紅一片。
……
看來是當真很生氣啊。
第二天一大早,溫柳年便從床上爬起來,一路顛顛去了皇宮。
葉瑾比他到的更早,已經坐在御書房內喝茶。
楚淵道:“朕似乎曾經說過,讓溫愛卿成親之後,在家好好過一個月悠閒日子。”
“既是拿著朝廷俸祿,微臣又豈能安心閒居家中?”溫柳年義正詞嚴。
“甚好。”楚淵點頭,似笑非笑道,“那從今往後,溫愛卿都不必告假了。”
溫柳年迅速哭喪臉。
“說正事。”葉瑾放下茶杯。
“朕還沒吃早飯。”楚淵道。
本事了啊!昨天裝病今天裝可憐。葉瑾叫來四喜公公,讓御膳房送來一大盤肉包子:“吃吧
。”
楚淵食慾全無。
溫柳年肚子咕咕叫。
“吃完。”楚淵將盤子遞過去。
“好好好。”溫柳年滿口答應,拿著咬了一口。
餡兒還挺多。
“你打算把段白月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