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相公。”尚雲澤道,“不然我就去隔壁睡。”
“不叫!”木青山踢他。
尚雲澤苦了臉:“怎麼老是打我。”
因為你流氓!木青山拉著他的袖子:“要睡覺。”
人還在生病,尚雲澤只好認命,叫來熱水幫他擦了擦身子,又套上厚厚的裡衣塞進被窩:“還要不要吃點安神藥?”
“不要了。”木青山舒舒服服縮在被窩裡,臉蛋紅撲撲。
“真是個小祖宗。”尚雲澤捏捏他的鼻子。
木青山摟住他的腰,懶洋洋蹭了蹭。
“睡吧。”尚雲澤道,“明天不用趕路,你可以睡個懶覺。”
木青山拽拽他的裡衣,不睡!
“乖。”尚雲澤把他的手塞進被窩。
木青山踢踢他,然後轉身裹走一大半被子。
尚雲澤好笑,湊上去從伸手把人摟住:“想幹壞事了?”
“沒有。”木青山嘟囔。
尚雲澤將人拉過來,低頭咬住他的唇瓣:“小呆子,你還在生病。”
“我知道。”木青山臉通紅。
“那我們快一點。”尚雲澤解開他的衣服。
“嗯。”真是……好乖。
而隔壁房的溫大人,顯然此時就沒什麼香豔纏綿的心情,洗漱完後就靠在床頭,滿腦子都是鬧鬼之事。
“閉眼睛。”趙越捧住他的臉頰。
溫柳年道:“你怕鬼嗎?”
“我怕你不好好休息。”趙越扯過被子將人裹好,“再這麼下去,我便不讓你再插手此事了。”
“難道你不好奇?”溫柳年揉揉鼻子,“不止是我,還有乾爹與尚堡主,也一定對這件事心存疑慮。”說不定還會夜不能寐,不如出去共同商討一番?
剛冒出這個想法,隔壁就傳來一聲曖昧低呼,很是短促急切。
破破爛爛的客棧,隔音效果自然不會很好啊。
溫柳年:……
“隔壁還有人呢。”尚雲澤低笑,“乖,忍一忍。”
木青山咬著手背,眼睛紅紅瞪他。
溫柳年老老實實裹進被子,還順便捂住了頭。
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這頭好不容易才將人哄睡著,另一邊的客棧廚房裡,暗衛則正圍成一圈,高高興興從炭火裡往外挖紅薯,熱乎乎香噴噴,掰開后里頭軟糯香甜,幾乎能拉出糖絲,在寒冷的雨夜裡頭,簡直就是千金不換。
“二當家要吃嗎?”暗衛熱情招呼。
“不必,多謝。”陸追道,“已經很晚了。”
“餓了就要吃,與晚不晚沒關係。”這句話真是非常有道理,暗衛每人揣著兩個紅薯站起來,“二當家要吃的話灰裡還有,我們出去逛逛。”
“出去逛逛?”陸追微微皺眉。
暗衛喜氣洋洋魚貫而出,在鬧鬼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湊熱鬧機會!
天上飄著細密雨絲,四周一片寂靜,暗衛大咧咧逛了四五圈,依舊什麼都沒撞到,難免覺得空虛寂寞,於是集體蹲在一戶人家的屋簷下剝紅薯,準備吃完再回去。
屋裡傳來一聲小娃娃的啼哭,而後便是一陣嘈雜的翻東西聲,男主人大概是被吵醒,於是便不滿嘀咕了兩句,結果婦人偏偏是個潑辣性子,當即便說男人不中用,連個大門都看不好,若非家裡丟了那隻花布老虎,現在兒子怕是早就抱著睡著了。
吵到後頭,小娃娃的哭聲越來越大,婦人也愈發咄咄逼人,男人剛開始還要爭一兩句,到後頭就失了氣勢,一直在蔫蔫解釋,說前天當真沒出去喝酒,一直在屋裡待著,又說指不定是掉在哪裡了,否則誰家小偷會放著櫃子裡的首飾不要,只拿一個破布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