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 順道換洗內褲。
還好時間夠早,用火烤一烤, 還是能穿的。
他閒不住,只要手上動作一停下來, 就會想到不該想的東西,索性飽暖思淫慾, 前者才重要, 他抓來一隻小山豬, 放血剝皮,還得過濾水,煮水,清洗水果。
漸漸的,心沉靜下來。
是荒島這個環境,所帶來的綺夢罷了。
傅松越又找回過去的自己,但他也沒想到,這種淡定,會在看到寧姝一邊揉眼睛,一邊出來時破功。
好在寧姝剛起來,並沒有發現向來沉穩漠然的男人,臉上驟然閃過的尷尬無措。
寧姝昨晚躺在暴曬過的厚草上,可惜這種草,還是沒有幹稻草睡覺來的舒服,睡到大早上,總覺得後背溼漉漉的。
出太陽了,他們在地上插一根竹竿,透過竹竿斜影,能大體看到時間變化。
不出意外,她今天又睡到早上十一點。
竹製的烤架上,穿著幾條烤得金黃的腿,一股肉香味,而傅松越昨天編織的東西,已經成型,還有好幾只,小籃子只有手大小,確實適合當碗,居然還能裝水!
寧姝捧著竹籃,上下觀察著,直到五、六多秒後,竹籃底部才開始漏水,可見其密實程度。
她趕緊把水喝完,感嘆:“你這是什麼工藝啊?用手就可以做到?”
傅松越含混地應了聲:“嗯,以前的技藝。”
實際上,真給他更多時間,更好的材料,確實能編織出完全不會漏水的竹籃。
他手上在削細竹片——其實也不能說是片,寬度大概是寧姝食指四分之一,柔韌十足,而且這東西他昨天開始做,現在就攢了二十來條,三條並在一起,能當紮實的繩子使用。
今天早上,傅松越探索的範圍更廣了,竹林外隔著一道大河,能看到對岸,他測過水的流速,打算做竹筏,到時候,劃到對岸去。
寧姝知道,離下一次觸發隨機事件,就剩下兩天,得做好萬全準備,不管是海嘯、泥石流,還是雷暴、颶風,都會伴隨強降雨,地震已經觸發過,下次觸發到強降雨情況,可能性太大。
他們這兒地勢低窪,傅松越沒有系統提醒,能考慮到這一層次,確實很強。
也難怪前面幾人都以傅松越為首,實在是這傢伙,會的東西太多。
寧姝又一次慶幸,還好這種時候是跟著傅松越的。
下午一點,傅松越固定歇息半個小時。
巖洞裡,他側躺在鋪了青草的地面,相比寧姝的青草厚度,他的厚度,也就剛好夠隔絕塵埃。
他枕著單手,閉目養神。
寧姝手上拿著曬好的繃帶,剛走近,傅松越立刻睜開眼睛,還露出些微警覺。
寧姝晃晃手上的東西:“換藥。”
傅松越猶豫了一下,他起來,背對著她。
寧姝覺得他今天格外沉默,雖然平時,他話也不多,不過也能理解,在荒島上,沒有誰能成天保持樂觀心態。
她解開繃帶的結,忽的,傅松越後背漸漸僵直。
這種變化很細微,背脊越來越直,肌肉的紋理緊繃,如果不是寧姝無聊,觀察得仔細,根本就察覺不到。
看起來,他好像很怕她的手指碰到傷口。
寧姝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表面一切又很正常。
後半日,他們在竹林裡過的,挑竹子、砍竹子。
開路時,依然是傅松越走在前面,寧姝在後,她肉嫩,被竹片颳著面板,不敢撓,怕破皮不好處理,畢竟她沒有傅松越恐怖的癒合能力,只能用掌心搓。
面板摩挲著發出“咻咻”的聲音。
沒一會兒,傅松越越過一個上坡,下次砍掉竹子時,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