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哥在捏拳頭。
冷淡哥微微眯起眼睛。
嫩臉弟臉上則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可見寧姝用詞精準,他是有點想笑,但想到在寧姝看來,自己可能是“野人哥”,嘴角就有點提不起來,不管古今,野人都不是什麼好詞。
尤其是那個容貌英挺漂亮的暴躁哥,指著他,驚詫反問:“這是哪裡來的野男人?”
傅松越幾人臉色都不是很好,在他們摸排大半個晚上,草草休息兩個小時後,他們在找的那個人,卻帶著一個男人回來。
寧姝沒有遛他們,先解釋桃花源的存在,以及訂婚事宜,四人心中存疑,只是寧姝辦事不會有大問題,事關如何離開這座島嶼,阿堯這個人,應該能信。
卻看寧姝挽住那個陌生高大男子的手,說:“大家記住,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我的丈夫,你們自我介紹一下吧。”
裴哲沒有說話,他眼神有點飄遠,而傅松越按按額頭,有動作的竟然是言屹,他咧嘴,笑得還挺勉強:“我叫言屹。”即使是假結婚,就是很不爽。
阿堯:“……”不,你是暴躁哥。
寧姝拍掉手上的蚊蟲,說:“所以現在,我們要去見阿婆,你們記得表現得正常……哦不,就這樣吧,至少讓人看不出毛病。”
喬其深這才舉起手,揮揮,笑嘻嘻說:“當然,寧姝姐姐說的嘛,我肯定第一個贊成~”
寧姝:“那謝了。”
裴哲抿抿唇,傅松越從胸腔沉沉地送出口氣。
帶著這四個遊戲欽定的攻略物件,到了桃花源,一下吸引不少目光,阿婆見過他們也很是喜歡,雖然這裡面幾個臉色不怎麼樣,不過要是真的熱情,反而容易讓她猜疑,年輕人麼,見識過外面的世界還願意留下來的,少之又少。
但,等他們知道離不開的時候,就該死心。
訂婚禮上,有一樣東西,必須是新郎親自交到新娘手上,這個習俗無可考據,據傳,是兩百年前流浪到這裡的白膚金髮人帶來的,最開始是說戒指,但在珍島每個女子都要幹活,特別是織布的女孩,戒指影響效率,最後便變成手串或者項鍊,都是男方從十來歲就開始準備。
到阿堯這,他以前從來沒有準備過。
到這時候去挑玉石打磨,已經不現實。
阿婆說:“我那有一塊成色漂亮的玉石,是你曾奶奶留下來的,交給那女孩吧。”
阿堯搖搖頭:“我自己弄。”
倒也不是因為寧姝最後會走,而不肯把玉石給她。
他找到一棵香木,爬上樹木,掰下最頂端的樹枝,刮掉樹皮,切塊,開始打磨,動作十分利索,木屑慢慢在他腳邊堆積。
有些東西,總歸是要自己做的。
這一天,對珍島的民眾來說,可算是轟動,不止阿堯和寧姝宣佈明日“定親”的訊息,還有四個男人加入珍島,島嶼沉浸在過節前的氛圍裡。
等阿堯把香木珠打磨好時,天色見黑,他回去的路上,看到許多人在為他訂婚的事奔波,因為島上人人相識相知,每次婚事,基本都是所有人相互幫顧,這場訂婚也是按大婚的規格而來。
阿堯揣好手上穿成線的香木珠。
夜間,北風微冷,寧姝在這裡吃過一餐小麥面,今天光是試嫁衣就忙活大半天,也沒機會和那四人說點什麼,希望他們能夠看在大家的共同目標上,安分守己。
不一會兒,有人來找寧姝,說是阿婆找,等寧姝進阿堯的屋子,才發現阿堯也在,屋子裡除了阿婆,還有幾個島上年長的婦人。
阿婆說:“既然訂婚按正婚來辦,規矩也按正婚的來。”
寧姝:“什麼規矩?”
阿堯愣了愣:“祖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