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環低下頭。
寧姝搖搖頭,平和地說:“不是什麼大事,也是我自己沒留意。”
剛剛簡單地處理了下,她手已經不疼,但高挑婢女還是堅持給她敷好藥,且重新上了盞溫茶,這才帶著那叫小環的婢女離開。
寧姝琢磨著,這些僕從對她的態度,是不是變得有點大。
算了,反正不是壞事。
她啜口茶,舒服地微眯起眼睛。
另一邊,高挑婢女拽著小環,遠離亭子後,高挑婢女說:“方才是侯爺叫我,給亭子送玉肌膏。”
小環臉色白了:“侯爺,侯爺看到了!侯爺竟這般關心溫姑娘麼?”
高挑婢女說:“叫你馬虎,接下來提一百個心罷!也還好這姑娘是個好相與的,否則,你就別想在鎮北侯莊園待著了!”
小環連忙喏喏稱是。
另一頭,謝知杏從馬上躍下,謝嶼帶著謝知杏回到亭子,寧姝手沒事,就把膏藥擦掉了。
她和謝知杏在拿風箏理線,兩人說說笑笑。
其實是謝知杏在說,她在聽,在給回應,或者丟擲自己的疑惑。
沒有刻意的迎合,沒有虛偽的討好,也沒有任何敷衍。
這或許是謝知杏喜歡她的緣故。
謝嶼眉宇微抬,狹長的眼眸裡,目光定在寧姝的耳垂上,她沒有戴耳環,右邊耳垂白皙,左邊的,多了一絲絲妃紅,像借了桃花三分粉。
那是她被燙到時,下意識揉捏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