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方,有一定作用,可是時間一久,可惜家姊已經無力迴天……”
“邪方?”
尉遲序道:“不知具體是什麼。”
想起皇帝那張溫和卻帶著病氣的臉,寧姝心情很複雜,她趕緊翻出那三張案卷,按照時間順序排好序,補充其間因果關係。
三個本來獨立的案件,第一遍看,不連在一起的話頂多是有點新奇,可此刻,卻叫她越看越心驚。
尉遲序也沒能看懂那潦草字跡,眼見寧姝臉色不對,他問:“如何?”
寧姝笑了下:“這,還得從長華門一案說起。”
十一年前,皇后進宮六年,因其威望頗高,皇宮西門長華門外,便有人喊冤,跪了幾個時辰,皇后不忍心,在她的推動下,陳年案卷被調出來。
後來平反冤案,成為一樁美事,至今仍在流傳,稱作長華門平冤案。
這也是當初,殷家上下一十七口人,跪在長華門口要求寧姝歸還殷漾的依仗。
“當初轟轟烈烈,但其實,聽雪閣記載的是,”寧姝輕嘆口氣,“冤案不冤。”
先皇后是推動案卷調查,那喊冤人,看起來多年蒙受冤情,皇后聰慧,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皇帝已下令,將喊冤人指出的世家,滿門抄斬,這是帝后關係出現裂縫的關鍵。
鷹戈臉色泛白:“平白造就冤情。”
尉遲序又說:“時間上來看,家姊身體已經不適。”
所以,皇帝縱人在長華門喊冤,卻借刀殺了無辜清白的世家,就是為了用邪術,來治癒皇后?
紙上只記載發生了什麼,卻沒有講明皇帝動機,但按尉遲序的說法,是有可能的。
“這是一個。”
寧姝拿起第二張,這個,就是尤家的事。
鷹戈怔住。
與此同時,天色昏昏,莫見雪擁著披風,手上把玩著珠串,他款步走入御書房內,如入無人之境。
皇帝身上還著袞服,他隻身坐在紫檀木椅子上,神色平和:“小莫,很久不見。”
莫見雪站在桌前,微微眯起眼睛:“陸黎,你老了許多。”
皇帝靠著椅背,沒說話。